间,姜照一往上一拽，才将活蹦乱跳鱼抓在手里，她就看到朏朏张着嘴巴,垂涎欲滴模样。
“不会有下一个。”
李闻寂偏头，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这么说。
是同一个人脸。
“你发烧了，需要去医院。”
收拾好空空小桶，姜照一把收好鱼竿放在里面，拿着小马扎转过身,正看见李闻寂背对着她坐在二楼廊椅上。
“……”姜照一猛地抬头，果然看见他目光正落在地上那两张素描纸上。
李闻寂在原地停顿片刻，回头瞥了一眼阳台藤椅上，那只在藤椅上摇来晃去昏昏欲睡朏朏，他再收回目光，走到了姜照一房门前，伸手敲了敲。
要找到那个当初害他化去所有本源之息，陷入沉睡人，他也还有很多时间去周旋，去清算。
“如果你喜欢这里，那我们也可以在这里停留得再久一些。”他也许是仍记得那天黄昏，在阳台上，她同他说那些话，所以此刻他轻声道，“要找回它们，我还有很多时间。”
她却忽然问他，“我死了以后，你会不会接着娶下一个？”
温度有些不同寻常。
李闻寂看见姜照一躺在沙发上，似乎已经睡了过去，她手上和背带裤上都沾了些已经干掉颜料，朏朏就趴在她脑袋边，正低着头用鼻子蹭她头发。
他也许是想起这几天查到某些蛛丝马迹，一双眼睛里神光辗转，慢慢变得更为深邃难定。
一段就够了。
她一直在钓鱼。
那一瞬间,朏朏一下子弹起来,张大嘴巴精准地咬住了那条鱼。
她很喜欢这份山野间安宁，
李闻寂走到沙发前，唤了声，“姜照一。”
她戴上框架眼镜，摆出架势很足。
“朏朏，我想给你画一幅画，你就坐在那儿别动好吗？我明天给你钓鱼吃，你也可以叫上你所有猫猫朋友，我也给它们钓。”
姜照一画板上夹着几张素描纸，她才取下来，却没拿稳，有两张从她指缝间溜走了，她慌忙伸手到栏杆外，却没抓住。
但李闻寂却一直没有提要走话。
“还没找到别线索吗？”
李闻寂忽然停下来，侧过脸，却被她温热呼吸弄得耳畔有些痒，他有些不太适应地又偏了偏头。
她小声说了句，拿着那些素描纸跑回了房间。
此刻天光明亮，他侧脸在这般光线里近乎无暇，纤长睫毛微垂着，令人看不清他此刻神情。
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
她又抬头看他，“所以还是趁我还年轻，还走得动，我们该去哪儿就去吧，你忘了吗？我还有个想画山海经全图册梦想。”
“10月23日，坤城合庆区发现一具尸体，死者为成年男性……推测死亡时间已久，但尸体表面却并没有任何腐烂迹象……”
“我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我身体，不能再生病了……”她脑子有点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