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屏幕上显示着熟悉名字，连忙滑下接听键。
在与白天路径截然相反鹿吴山阳面，覆盖着更多积雪，姜照一打着手电筒一边走，一边摇晃手电筒照射出去光柱。
可她看那东西，越看越像一撮兔毛。
台上何络笑意一敛，“先生，你是改变主意了吗？”
却眼见那衣衫上已经沾了不少血色年轻男人弯腰抱起那个陷入昏迷姑娘，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
赵三春不知道编什么了。
他身后，是更遥远一重又一重雪山。
赵三春都不太敢回想白天在山上事，握方向盘手都有点不稳，“蜀中青蛙肯定也是爱吃辣子得嘛。”
那些习惯了像凡人一样活着精怪们被这一幕吓得站了起来，可门口有人守着，他们想跑也跑不得。
他伸手拿了过来。
坐在车上，姜照一一边吃面包，一边对赵三春说道，“明天我请你吃饭吧，你想吃火锅吗？你们成了精蜀中青蛙应该也很喜欢辣椒吧？”
“……”
伍赫把才点燃烟扔下，一脚蹬开那疼得滚到他面前黄皮，站起来手中聚了团黑气打出去，却根本没碰到那年轻男人衣角，便莫名散开。
“没喝没喝，”赵三春摇头，又接着编，“他……他就跟人家讲道理嘛，都，都是挺懂礼貌，人家肯定就不强求了嘛。”
姜照一嘴比脑子快，她忙又说，“你找到它了吗？”
他语气轻飘飘，随手扔了还剩半根烟，脚踩上去彻底碾灭。
那原身是修辟鱼老头大概酒还没醒透，这一番惊吓又将他吓得懵了，他颤颤巍巍地被身边人扶着转身，嘴唇发抖地说了句：“这兔子……太可怕了。”
“青蛙叔叔，你知道李闻寂在哪儿？”
她忽然看见了一道颀长身影。
“姜照一。”
李闻寂忽然停了下来，他转过身，看见姜照一手上那颗橘子吃得已经只剩下最后完整橘皮。
“你今天是不是打我了？”她手里捧着个橘子还没剥，见到他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用一堆破烂东西来堂而皇之地交换不对等金钱，这拍卖会唯一意义，怕就是在盘剥这些精怪同时，还要欣赏他们被迫屈服，备受羞辱模样。
台上何络笑得满面风情，“成交”这两字她却还没说倦。
“要真是只兔子，”伍赫吸了口烟，烟头火焰猩红，缭绕烟雾里，他眯起眼睛冷笑，“那也就好办，我记得还剩了点紫灯芯，一会儿结束，将他和他那凡人妻子都杀了吧。”
“……”
大约是还记挂着在高梁山被山蜘蛛吓到事，她不断地晃着手电筒光柱，警惕地环顾四周。
“为什么这么说？”
石壁上纸灯笼红得像血，它转啊转，照着满洞精怪影子，阴阴沉沉，冷冷清清。
“他就是老板吗？”
“那李闻寂呢？他在哪儿？他有没有喝厌冬香？”姜照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