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察觉到了李闻寂在看它,朏朏迅速缩回爪子,跳下去落在木地板上,一副乖巧坐姿。
“朏朏不是精怪,它不能化形,相比起其它动物,它也只是多了些异力,有些灵性,在它原本族群里,应该是需要寻求地位认同。”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你昨天把洗手间里卷纸咬成碎纸片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她又开始数落起它其它罪行。
“是城头来,跟她老公租了赵老板那个房子。”女人答了声,又忍不住对身边人道,“你是没见过她那个老公,那长得叫一个好看,好像是个混血儿。”
姜照一快步跑到厨房里,她皱着眉头,话音才落,闻到麻婆豆腐香味,她一下子忘记了生气,跑到他面前,“好香啊!”
临近黄昏,落地窗外是水波粼粼一汪湖水,朏朏毛发已经彻底吹干,它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舔尾巴毛。
分量都不算多,刚好够她一个人吃。
山间鸟鸣掠过,风声吹皱了底下原本平静湖面。
她和朏朏两个都狼狈得不像样。
她抬头,看着他脸,笑着说,“我在这儿每一天都很开心。”
“李闻寂!关于朏朏很可爱这件事,我严重怀疑它自己也知道!”
“你什么也不用做。”
“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她问。
别墅原来是干阑式老房子,前几年主人家重新翻修了一遍,专门用来租给那些厌倦了城市生活,想在山野里喘口气城里人。
姜照一睡了个午觉起来,带着朏朏出去遛弯儿。
李闻寂看见她那副泥人似样子,终是不自禁地弯了弯眼睛,在楼上轻道一声:“回来。”
“非非……”
下午四五点钟,李闻寂在楼上廊椅上坐着,远远地看见浑身是泥姜照一抱着那只已经看不出原本毛色朏朏从湖上木浮桥上走回来。
这两天刚好是住在南边不远处那户人家割稻谷,姜照一昨晚还听见了他们那边在晚饭间热热闹闹欢声笑语。
居住在这山间居民,仍旧保留着最为纯朴热情一面,一家收割稻谷,就会请上周围所有邻里来一起帮忙,在这期间,主人家通常会准备好酒好菜,所有人都在一处热闹吃饭。
姜照一听了他话,扭头去看那只趴在地上玩自己尾巴朏朏,“在它认知里,你在这个家里是第一位,它是第二位,我是最后一个?”
“它也就是怕你了。”姜照一被它这副样子逗笑,随后扒了两个口饭,声音又有点闷闷,“就是喜欢捉弄我。”
李闻寂盛了一碗清淡汤推到她面前。
姜照一放下筷子,忽然唤他。
也许是李闻寂做蜀中菜手艺又精进许多,姜照一在这段时间里,每顿都吃得精光。
朏朏变成了一只猫体型,除了头顶和脑部鬣毛看起来有些奇特之外,倒也没让人怀疑。
他将茶盏搁在身后桌上,问她。
“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