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双眼睛却还认真地看她。
“走。”
李闻寂却看见他们两人手上的东西，他沉默几秒，站起身接姜照一手里的袋子，又将那杯热茶塞到她的手里，“糜仲神出鬼，所以我不能找，只能等，而弥罗现今面上要我撇清干系，所以我们现就要离开这里。”
她随之目光上移。
姜照一郁城等来了一个除夕。
“朝雁。”
临近年关的这几天,郁城的大街小巷都满挂着红『色』，红灯笼,红绳结，红福字……好像这些东西一挂上，就该是比平常要热闹许多的。
姜照一满脸疑『惑』，转头才见前面不道什么时候经恢复平静，小道士转身朝她跑来。
一个小小的雪人被她放雪地里，她掰断干树枝点出它的五官，又充它的双手。
坐车上，姜照一透车窗看外面不断倒退的风景，好像他们来到这里的痕迹很轻易地就被抹去。
他将手里提着的一袋子东西递到她的眼前，姜照一才发现里面都是一些零食和比较方便的速食。
说着，姜照一又吃了一口面。
“怎么不睡觉？”
她抱着保温杯，仍然蹲那儿，将积雪捏成小雪球，一大一小的两个组合成一个小雪人，她连着捏了好几个。
“可是这些我们自不能放啊，烟花就不要了,其它的还可以买一些。”姜照一把他抱手里的几根烟花放了回去。
姜照一皱着眉重打量他，“你认识我吗？”
“他刚刚劝我回到普通人的生活里去，不要再跟着你走。”姜照一还看后面，但天『色』很暗，距离远，她经看不到那辆车了。
她猛地回头，竟是朝雁。
姜照一点了点头。
他声音很轻，听不出多少情绪。
“想什么？”
姜照一惊喜地问。
听到他的声音，她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片刻后她抬起头，望着天空飘落下来的片片雪花。
而李闻寂低垂眼帘，“问问他，不就道了？”
他看着她，仿佛真的是认真请教。
“我还不想睡觉，但是好像又有点无聊……”姜照一玩着他衣袖上的袖扣，但话音才落，却见他衣袖里的莹光流散出来。
一共三个小雪人，还有一只青蛙，一只不像朏朏的朏朏。
“好不好？”
“今晚就是除夕啊。”贺予星端着一碗面，坐石头上，望着洞外连天的风雪。
贺予星从怀里掏出来一把符纸塞到姜照一手里，却见朝雁手底下的那些人同那些影子打了起来，而朝雁却不见人影。
“他是谁？”姜照一小声问。
“啊？”贺予星才袋子里抓了一把炸酥的蚕豆吃，听见她的声音才抬头看她。
“哪儿呢？”
“也不道他什么时候才『露』面。”姜照一穿得很厚，但这夜里气温更低，山洞里也阴冷，她还是不由瑟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