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庄逸”受到怎样的关注,这份关注不仅来自于“首首精品”的质量保证,也来自于“逸笙之敌”的热度,更来自于他从不露面的低调。
那一年,他十岁。
沈亦泽“哦”一声:“你今晚就在县里住了?”
他正单曲循环安安甜甜的《好想你》,忽然弹出视频通话的请求界面。
他略显尴尬地摸摸脸:“我地理不好,也没去过内蒙。”
“你等等。”沈亦泽却叫住她,“给个亲亲再挂。”
事实上,早在三月得知安安要参加《心动的信号》时,他就已想好,他将在这个节目里首度以“庄逸”的身份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
有人称他为“华语乐坛最杰出的词曲作者”、“21世纪最具天赋的音乐人”、“娱乐圈最低调的男人”……他虽未开通微博,他的粉丝却遍及网络。
音乐的世界。
“我也要给你一个亲亲啊!”
他具备音乐才能这件事,大概已成为无法证明也无法证伪的无意义的命题。
刷新界面,新歌上架,他的《想》和余笙的《是非》。
沈亦泽看着这段文字,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复。
她真的好强。
“对呀!”
后来他才想明白,人生最残酷的事,不是向死而生,而是青春只有一次。
一则:没事,就是公司的琐事太多,你知道,这种琐事最耗心神,消磨人的创作动力。
然而动作再慢,吹干头发也用不了一刻钟。
十月的最后一天,安安离开的第七天。
杨九安侧着身体,将湿漉漉的长发垂至镜头前,一边用毛巾吸水一边说。
“又是刚洗澡?”
他将安安发来的视频导入“不能说的秘密”文件夹里,这里面存有所有跟她相关的视频和照片,包括他们在节目里的合影,也包括她跳的《学猫叫》。
他永远记得那个秋日的午后,从琴房里传来的悠扬的《月光曲》。
专业的音乐人不看好这首歌很正常,但他本就没打算以质量取胜,他只是想看看自己能否写出火歌。
毫不夸张地说,若将网络上扒皮明星的通稿按数量做一个排名,庄逸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不曾在十一岁那年离家出走,而是等到了十五岁。
挂断视频,偌大的书房重归静寂。
尽管如此,他仍有些尴尬,想了想,输入:“我没有敷衍你,只是最近状态不好。只剩最后一场比试,善始善终吧,顺便帮你的合作伙伴找找写歌的状态。”
“可以了吧?”
她笑笑不接话,稍稍放慢了手上的动作。
他不关心,但不代表他不知情。
好说歹说,可算将余笙糊弄过去。
余笙:这可不太像你说的话,你……没出什么事吧?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