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是随海鸥娱乐一起来的，衣食住行都由海鸥娱乐安排，今年独自带队，一落地就受到东道主的热情接机——这倒不意外，他和全娱约好了洽谈合作，无论成与不成，礼数不可失，这才是行业龙头该有的气度和体面。
丁世杰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语气却淡定：“说啥呢？我还能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动机？”
而这一次，腾飞显然是有备而来，而且目的相当明确，就是冲着全娱音乐来的。
“啊？”
丁世杰笑道：“在节目里大家不都这么叫你吗，沈老师？”
沈亦泽有些诧异，在他的印象中，丁二少爷很少这么称呼他。
纪录片的拍摄跟影视剧不同，尤其是时令型或季节型的纪录片，属于阶段式拍摄，换句话说，并非一次性连续不断地拍完，而拍一部分剪一部分，然后再拍再剪。
“我哪知道？我只是有点好奇，你一搞动画的，本科怎么读的音乐学院？”
沈亦泽没有夸大其词，跟全娱谈得的确很顺利，除了因为双方的利益一致，还因为全娱自身感受到了危机。
“真的吗？为什么啊？为什么突然想起这件事？”
那我一定让师兄把你刷掉。
只能等价交换了。
当这样一封正式且礼貌的信来自于朋友，不必拆开，她也知道肯定是一封道歉信。
对杨九安来说，节目播出后给她带来最大的影响，就是这几天出门竟有不少人认出她来。
沈亦泽温柔地笑：“想你了，就溜回来给你打个视频。”
写信这种传统的通讯方式，也只有欧洲人民还保留着。国内早已进入电子时代，欧洲仍然家家户户必备一个邮箱，杨九安刚出国那段时间很不习惯，每天都要收到几封甚至十几封信，光是看信就令人十分头大。
“别跟我提什么二少爷，显得我跟个纨绔似的，我从家里出来，为的就是摆脱这顶帽子。”
除了学校的东西，还有一封手写信。
“害，我这不是信得过你嘛！再说，我现在除了工作，还得谈恋爱呢，有些事实在顾不过来。”
“咳咳！”
杨九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一会儿还要走？”
“我倒是想带上她，是她不愿意来。”
“不是吧，这节目玩真的？”
“……”
不过待的时间长了，也就慢慢习惯了，这种方式虽然效率低下，却足够正式也足够礼貌。
“读哪个学校都无所谓，因为我有私教，我大学期间在国内最著名的动画工作室实习了四年，那才是我真正学会作画技巧的地方。”
目的已达到，沈亦泽不再逗她，正色说：“下个月我们一起去伦敦玩，怎么样？”
丁世杰问：“你追到了吗？那个女生。”
这也太神奇了吧，她前一分钟才做出以后再去的决定，怎么下一分钟沈老师就来实现她的愿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