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锁在你们手上?”
“不错。”丁寿翁道。
“活着?”
丁寿翁道:“只要你懂事,他们便能活。”
李瑕注目看了丁寿翁一眼。
只一眼之间,他能看出许多东西。
丁寿翁娶妻时,新妇被其父纳为侍妾,此事让他沦为天下笑柄,自然也给他带来了不少的影响。
李瑕能在他那发黑的眼眶、发青的面色中看出他这些年是如何报复性的纵情声色,待人又是如何色厉内荏。
另一方面,李瑕在打了汪庚两巴掌之后就留意了丁寿翁的反应,心知丁寿翁有城府、能冷静。
或许这人天资并不差,并非普通纨绔子弟,但丁大全纳媳为妾,大概已将这个儿子毁了大半……
“我要见到丁大全。”
丁寿翁一愣,问道:“你说什么?”
李瑕道:“我已见过程元凤、贾似道,到了与丁大全聊一聊的时候。”
“你竟敢直呼我父名讳……你竟敢……”
“你不敢吗?”李瑕道:“你不妨也试试?试试直呼你父亲的名讳。”
丁寿翁又是一愣。
他自诩是个聪明人,但未曾想到今日见到李瑕,短短几句话之间竟已被噎住了两次。
他登时勃然大怒。
“你太放肆了!你瞧不起谁?!你竟敢与本衙内……”
李瑕又道:“我来之前,在贾似道府中与其长谈了一个多时辰。现在我要见丁大全,你大可杀我、扣下我,不妨试试?”
“你有何资格这般与我说话?!”
“我只与当朝宰执谈事。”
丁寿翁抬手一指,大骂道:“婢娘养的猪狗!你可知满城都是谢……”
说到“谢”字,他忽然停了下来,眼中阴晴不定。
李瑕道:“满城都是谢方叔的人在搜捕我,因我杀了钟希磬,不知他比你手下这些人如何?”
“你放肆!你……”
“你大可不问你父亲,直接杀了我。”
丁寿翁闭上眼,深呼了几口气。
当他再睁开眼,竟已冷静了下来,像是他的新妇已成了家中小娘时那样。
色厉内荏之人,也就这般了。
“家父上朝去了。”丁寿翁淡淡道,显得很冷漠,仿佛换了一个人。
“无妨。”李瑕道:“安排一间厢房让我歇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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