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注意脚步……”
“嘿,哥哥也是的。讹人可以,脸就不能丢了?我们来练……”
“独眼豹上场了!”
茶楼雅间里,有稚气的童声响起。
过了一会,那童子叹了一声,道:“笨死了,劈劈劈,劈有个屁用……啊!木剑被劈断了。”
又听有女子惊呼了一声。
“呀,手帕掉了。”
牟珠低头看了一眼,道:“不打紧的。”
她转过头,只见儿子江苍正挥着拳头,兴致勃勃的样子;女儿江荻也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李县尉。
牟珠微微叹息。
她自己长得不太好,儿子虽仅有八岁,小眼睛,塌鼻子,幸而随他爹生了张方脸,男子长成这样也算有正气了。
倒是女儿江荻,如今已十四岁,竟也是这副长相……那便有些麻烦了。
“荻儿,荻儿。”
“嗯?”
连唤了好几声,江荻也不回头。
牟珠问道:“觉得李县尉如何?”
“母亲,李县尉不是仙人吗?你看他……世间竟有这般人物吗?”
“喜欢吗?”
江荻猛地回过头,愣愣看着牟珠,之后突然喜得跳了起来。
“可以吗?!母亲。”
牟珠还未回答,江荻已拉着她的手,喜道:“母亲,你知道吗?我要醉倒了!这楼好高,我觉得好晃!”
“你别急,别急。须问问你父亲。”
江荻连连点头,喜不自胜。
唯有江苍扁了扁嘴,自顾自地小声喃咕道:“疯了吗?连赵衙内都退亲了,这李县尉哪样不比赵衙内强,疯了,到这穷县当了两年县夫人,疯了……”
忽听下面一连串的嘘声。
江苍一转头,只见几个民壮正持着竹竿在场下对练。
“吁!”他也连着嘘起来,对着窗外大骂道:“本衙内还想着你们能赢,孬死啦!庆符县的脸都给你们丢光啦!”
他已懒得再看台上的比试。觉得没甚意思,就看那李县尉“嗖嗖嗖”的,其他人都跟傻子一样。
目光向长街看去,江苍忽然“咦”了一声,道:“父亲来了。”
“官人来了?”牟珠大喜,忙吩咐人道:“快,去把官人请上来!”
然而,从茶楼望去,只见婆子跑到轿前与江春说了两句,江春掀开轿帘,往茶楼上一瞪,却没过来,径直往台子那边去了。
牟珠颇觉失望。
江苍道:“看来父亲要让他们停下了。是也无甚好比的,李县尉才中七下,已撂倒三十人了,真没意思,跟假的一样。”
“但他好有风采啊。”江荻喃喃道。
“你也好疯啊。”江苍道。
母女二人如没听到一般,只盯着那台子。
牟珠道:“官人在说什么?”
江荻没应,仿佛痴了。
江苍道:“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