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这般杨镇这般害怕,只拱了拱手。
“见过瑞国公主。”
“免礼,此地并非大内,不须拘礼。”
步辇上的端国公主让人看不清面容,但姿仪极佳,又道:“李节帅与我既是近邻,万莫客气,杨家表兄则更不必见外。”
“是。”
“难得秋高气爽,因见李节帅与表兄蹴鞠归来,舅舅一时技痒,我这府邸刚落成,亦想邀些闺中好友过来,办场蹴鞠赛,凑个热闹,不如定在明日如何?李节帅可愿给这面子?”
一句话,李瑕已隐隐感到这瑞国公主颇有心计,且心中极有主张。
公主府新建,邀人观场蹴鞠,无可厚非。
当臣子的,不好违逆。
“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多谢李节帅与表兄……”
“彩头,表姐还要说彩头啊。”又有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李瑕目光看去,见那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丫头,正凑在步辇边叽叽喳喳不停,提醒着瑞国公主。
“蹴鞠没有彩头有甚意思?还有,还有,我也要上场的……”
她话到一半,似感到李瑕的目光,遂仰起头,骄傲地冲他挥了挥小拳头。
“我们赢定了……对吧?二叔。”
她显然很喜欢蹴鞠,说话间还踢了踢步辇。
“这是自然。”贾似道仰了仰头,瞥向李瑕,亦有挑衅之色。
李瑕只是笑了笑,算是回应了这神态十分相像的叔侄二人。
……
终究是桩小事,说好之后,李瑕与杨镇便告辞离开。
“唉,好在公主没看上我们。”杨镇拍着胸轻声道,“不过与贾相公蹴鞠,又得挨许多鞭子。”
李瑕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回过头,恰见观景台上,那瑞国公主掀开纱帘,向这边看来。
隔得虽远,竟还能感觉到那小女子身上有股子气势……
夕阳从孤山落下,仅剩最后的余晖。
有一行人护着轿子,缓缓进了全府。
全府是官家生母的娘家,座落在仁美坊、西湖边,毗邻着荣王府与慈宪夫人府。
“禀大郎,九姐儿回府了。”
“让她到偏堂,我有事说。”全永坚正拿着药包敷着脸,吩咐过后,站起身来。
他进了偏堂,见妹妹全玖正坐在那,一派端重模样,如观音一般。
“还未出阁的姑娘家,父亲丧期未过,去哪了?”
全玖双手放在膝上不动,应道:“在公主府见到了大哥与人打仗。”
打仗?
全永坚想到当时那场面,脸上便有些挂不住。
“你……你今日去公主府,怎不与我说一声?”
全玖仪态温婉端重,嘴巴却很厉害,道:“小妹安知大哥会在父亲丧期到青楼享乐,再怒气冲冲赶到吴山与重臣争执?”
“你不懂就别管。”全永坚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