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少人?”
“守蒲津渡的三四百人,说是奉陕西行台之命……”
“这里是山西!他们的陕西已经丢了,廉希宪送给李瑕的!”仪叔安大怒,喝令道:“立即把廉希宪押回解州。”
仪忠连忙派人去押廉希宪,又道:“大帅,我恐廉希宪叛投之后,早有攻山西之意,故意带兵渡河,今日风陵渡若失,不堪设想……”
仪叔安一惊。
他猛地回想起来杨实说的那些话——李瑕欲取山西。
“不,他说好了休战的……该死!李瑕说了罢兵休战的……”
“可杨实提出要交还廉希宪,大帅并未答应……”
“去!守住渡口,去找张延雄来,事情是他闹出来的,告诉他,李瑕本欲休战,是他擅自动手掳人,闹出这动静。张家若不为我解决,我状告至陛下面前!”
“是……”
仪忠大步而走,一边不停驱使兵马去守风陵渡,一路赶到营牢,只见张延雄正带人堵在门外要杀廉希宪。
甫一见面,张延雄不等仪忠开口,径直喝道:“为何还不斩廉希宪,让他调兵攻山西?!你仪家反了不成?!”
仪忠一愣,忙道:“张将军息怒……拿下廉希宪之时,风陵渡那么多人,难免有人……”
“够了!还不把廉希宪首级拿来,威慑反军?!”
“不可!此事我家大帅已上报行台,不可擅作主张……你们,速将廉希宪押往解州……张将军,请你尽快带张家勇士助我守渡口。”
“关我屁事!”
张延雄眼中精光一转,佯怒,啐了一口,转身便要走。
要做的事已做完了,眼下回驿馆看住大姐儿才是要紧。
没想到,仪忠竟是一把赶上,死死拽住他。
“张将军,你莫忘了,是你擅自主张掳回廉希宪,才酿成今日之祸。”
“放屁!要不是我捉回廉希宪,解州都被他谋划下来了!”
“不,我家大帅早有安排,已请行台调兵,是张将军逼得廉希宪提前动手。误我家大帅大事。”
张延雄暗骂仪家无耻,但话都这么说了,没奈何,只好带人去助仪家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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