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荻又是羡慕,又是惋惜,道:“还孩子呢?月事都来了,马上就大姑娘了。”
韩巧儿连忙偏过头去,道:“你要是不斗草不踢毽子,我可就睡着了。”
“我不玩这些小孩子玩的东西。”江荻自低下头看书。
她似乎因看到严云云为李瑕做事,而受到了些许启发;又似乎只是下意识喜欢模仿别人……
韩巧儿上午打了个瞌睡,下午就抛下江荻,跑到前衙李瑕的公房里间呆着。
如今前衙的大部分书吏都听韩承绪使派,看起来还有些威风。她就在公房中看着祖父使派人,呆了许久,李瑕果然在今日回来了。
韩巧儿先是像个小密探一般,把近日来江春的一些有关李瑕的言行说了。
所谓“春江水暖鸭先知”,江春就是这只“鸭”,庆符县就数他对官场的嗅觉最灵敏,李瑕透过江春的态度就知道形势是否有变数。
听到韩巧儿说“义父义母对我很热心很好哦”,李瑕就知道自己离开的几天内一切都还安稳。
韩承绪这才问道:“阿郎在筠连州顺利否?”
“勉强吧。”李瑕道:“我借着稽查私盐的名义暗中占下筠连盐场。但也仅此而已,短时间内不能控制诸寨为我所用,威慑怀柔了一番,暂时只能做到相安无事。”
韩承绪道:“已是不容易。羁縻州权力多在各个世袭土官手里,难以用王法管束。只能等阿郎练成强兵,再打通到大理的商道。兵威与利益并行,或能收服诸寨。”
“是啊,已能开始控制五尺道,只差打开道路了……”
仅凭庆符一县之力,于李瑕而言远远不够,而向北面发展容易引起朝廷的忌惮。因此连通大理已成了他目前最关心的事情之一。
当初与高氏兄妹分别时,高长寿曾说想要起兵共击兀良合台,如今却全无消息。对此李瑕虽不提,心中却有忧虑。
谈了一会,公房外有杂吏禀道:“县尉,有人求见,自称是受县尉南面故交派遣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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