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跪了。”李墉更为叹息,道:“虽说是一样的,为父亦不舍再将你迁回大哥那一支。如此可好?你依旧是我儿子。回头,你长子出生后继在长房,次子继在二房……儿子够多,便给我继一支香火,可好?”
李昭成还是跪倒在地,重重磕了个头。
“父亲考虑得周全。”
“起来,我们这家业到如今,人丁稀落,你二弟那张冷脸……不提他了,总之,为父只能指望着你。”
“是。”
李墉看着李昭成,点了点头。
有些事他从来没说过,因为李瑕为他办好了。若是,李昭成想娶严云云,他决不同意。
“既要多生嗣子,为父为你说桩亲事吧。”
李昭成想问的就是这事,行礼道:“父亲,二郎说刘黑马不会同意,但似乎……派人来了?”
“往后闲聊时小心些。”李墉看了眼厅外,见无旁人,方道:“刘黑马绝不会同意的,只等三两月此事过去,为父替你向史转运使家的千金提亲,你姨娘说她很不错,你意下如何?”
“这……”李昭成心中不愿,但还是道:“由父亲作主……”
他穿过院子,出了门,走到巷尾,却见一行人缓缓而来,为首的正是贾厚。
李昭成不愿与贾厚多谈,转身便避入刘金锁的院子,背倚在门边。
他当然明白刘黑马不会同意,但眼看着都开始议亲了,难免心烦……
“谁进来了?”
阁楼上,林子迅速将手里的望筒转向院门处。
刘金锁一把就把他的望筒抢下来,道:“你用这个看当然看不到啊,太近了。是李大郎君,我家护院放进来的。”
“吓我一跳……”
“你要在我家待多久。”
“别吵,我在办正事。”
林子拿回望筒,继续向街角看去,只见贾厚的队列当中,有三人在进入巷子后迅速散开。
“算上之前的,分出去十一人……递消息吧。”
“是……”
这些事与刘金锁无关,他只是担心有北人闯到他家里来,死活在跟在一旁看着。
“林子,你直接告诉他们得了呗。就我守的这汉中城,这三瓜两枣北面细作能打探到个屁。这就叫竹篮打水,嘿,一场空。”
“你别说话,我就不该到你家来。”
“不是,我是说啊,汉中……”
“汉中被蒙人占了多少年,我们这才收复多久?他们留下的细作多了,用得着你瞎操心吗?滚一边去……”
两日后,汉中城西。
百余骑,风尘仆仆而来。
前方六十余骑都是宋军,马匹已疲惫不堪。
后面三十余骑护着一辆马车,其马匹却是耐力十足,至城下犹不见喘。
刘太平掀开车帘,望向眼前的汉中城,老眼中透着思忖之色。
当年,他奉蒙哥之命,协助阿蓝答儿南下钩考,任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