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后你就明白了。”
韩巧儿犹不明白,“哦”了一声,问道:“阿姑姑一晚上没睡吗?”
“说过,我不姓阿。”
“嗯,我记得啊,我记性可好了。但我要把你和我姑姑区分开来。”
“那为何不叫她‘严姑姑’,要叫我‘阿姑姑’?”
“因为她是我祖父的女儿,你不是。”
阿莎姽似乎被说服了。
韩巧儿又问道:“平时你不是天亮了就去睡吗?”
“睡不着。”
“为何?”
“想我丈夫了。”
“我爹也想我娘,他和你一样的。”韩巧儿说到一半,低下头偷看了阿莎姽一眼,想说话却又不敢说。
阿莎姽对她爹的事情丝毫不感兴趣,应也不应,显得有些孤独。
韩巧儿无奈,只好和阿莎姽说些昨夜在酒席上听说的各种事,哄她开心。
“你知道我义父吗?就是江县令……不对,现在是通判了,昨天义父义母也回来吃喜酒呢,本来他喝酒喝得脸红红的,一听你在,脸色就白了,好像被吓到了。还问郝道长怎么回事,郝道长就跑去放烟花了,烟花也太好看了吧。”
“我看到了。”
“你看到我义父了?”
“烟花,很好看。”
“过年还有呢,郝道长藏了好几个烟花,答应到时让我也点一支,他们对我都好好啊。”
阿莎姽道:“因为只有你说要放烟花,冥王才会答应让那老牛鼻子做烟花。”
“真的吗?”韩巧儿颇为开心。
过了一会,她又有些懊恼起来。
“可惜聂大哥、高大哥……哦,还有林大哥,他们都没来。其实我以前有点讨厌林大哥,但是他们不在,我又觉得李哥哥和高姐姐的婚礼上少了点什么。”
“冥王不在乎。就算成亲时只有两个人,他们也很快活。”
“我也好想和李哥哥、高姐姐在一起啊,可他们不带我。”
阿莎姽瞥了韩巧儿一眼,正要说话,远远的听到前衙传来一声梆响,韩巧儿便唰的一下站起来。
“呀,未时了,我得去帮祖父做事……”
毯子上的小竹熊抱着竹叶打了个滚,小丫头跑得飞快,已跑出了偏厅。
“李哥哥,你起了?祖父说李先生送江通判他们去一趟叙州,他去营地放一部分士卒回家过年……”
傍晚时,李瑕终于起来,在院子里做些锻炼。韩巧儿就站在一边喋喋不休地说着。
李瑕知道李墉的心意,懂这个“儿子”不喜欢俗礼,干脆就避开,省得他新婚之后还要去拜……称得上颇为贴心了。
“祖父还说‘礼金已经算过了,就放在公房里,须阿郎过目,有几位大员送的厚礼,须阿郎心中有数’……”
“难为你能记得这么多,以后就叫传声筒吧。”
韩巧儿咯咯直笑,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