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因何而起,可能是时絮太耿耿于怀。
时絮觉得自己也不是不搭理对方,毕竟都是同事。
“我也没有特别想的。”
时絮:“挺好的。”
她的声音很轻,时絮觉得她像个没长大的猫,毛都是蓬的,总是试探着要问点什么。
时絮:“喝吧。”
杨甄真嘁了一声:“我有生之年也要演个有穿比基尼的电影。”
她转头,时絮接过空姐的咖啡,似乎是余光瞄到了沈添青的眼神,又说:“再给一杯牛奶。”
杨甄真来了没几天就杀青走了。
不过都没问她别的,毕竟她这个性格也很难闹腾起来。
沈添青猛地抱住她的腰,眼泪蹭在时絮的戏服上,像是公孙芜第一次遇见石湾,也是这样。
拖拉机声音很吵,时絮坐在车斗里,撑着一把伞。沈添青坐在另一边,她浑身都要被颠散架了,雨伞也颤颤巍巍,那点雨每抖一下就飞溅到时絮的身上。
公孙芜不知道这是她们师徒一生的最后一面,但是沈添青知道,她的眼眶不由自主地红。
“就……想试试看。”
但沈添青清楚地感觉到了分别的沙漏在她身体里计时。
“没什么好换的,”时絮笑着说,“反正我经常不在,拍戏一拍就很久,租贵的也浪费。”
明明之前是那种很文静的优等生,谭檀说她妹妹在开学的千人礼堂发言也没有问题。
时絮:“你还是多锻炼吧,没力气。”
沈添青又问,那边的杨甄真压根听不到沈添青的声音。
这个小主演每次在时絮面前都有点低声下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时絮才是那个资源咖。
沈添青:“你不和我一起睡吗?”
沈添青:“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丢人。
这段戏的台词不多,但是情绪需要表演出来。
而东笼区是s市的边缘,群租房很多,经常上新闻,治安虽然不算差,但说好也有点勉强。
杨甄真啊了一声,“那还挺远的。”
有人抱怨。
沈添青:“就……睡觉。”
沈添青:“啊?”
“还要多久到啊?”
时絮:“不可能。”
她的声音软绵绵的,接过的时候还蹭到了时絮的手。
复杂这个词本身就很难解释。沈添青一开始想要拍戏,是因为这是正大光明给时絮补偿的渠道。可是这几个月的相处,她发现做演员也不错,不算很难,沉浸式的角色体验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新鲜感。
这个时候她临别在即,就多看了这个姑娘几眼。
杨甄真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今天这张嘴不太吉利,还是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