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夏萱回家去了,孩子生病,说过阵子再来。
————————
她拍戏的时候的入戏很快,举手投足都张弛有度,谭檀站在一边,看了很久。
时絮:“不是报复。”
她是苔藓,时絮是艳阳,终究不能共生。
谭檀:“你们有关系么?”
沈添青喝酒断片的症状很严重,她的毛病还没痊愈,现在酒后头疼,只记得谭檀的激动,和孟蘅的回避。
谭檀抱着手臂,她笑着看着沈添青,目光落到她身后的女演员。
时絮嗤了一声:“在剧里,我才是姐姐。”
这部电影让谭檀觉得很熟悉,很多片段似曾相识。
她坐在床上,懊恼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救了命了,沈导是不是喝醉了?怎么还有体型差?
沈添青认得出这是什么东西,她的那点恼怒一下子升到最顶端,整个人都气得发抖:“你就是不要脸!”
其实她们团队的工作大部分是对场景布置进行还原,还有对妹妹这个角色的工作内容进行完善,包括一些回忆镜头的制作补拍。
又自欺欺人地删除那条,再发了一句——
“你回来了……为什么不冲着我来?你当年不是说要杀了我吗?为什么自己死掉了?嗯?”
沈添青点头:“我怎么就不能管了?”
张灿灿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和你一起拍戏压力很大。”
“孟蘅,你快点啊,哎你怎么比我还菜啊!”
她伸手把垂下的碎发别到耳后,耳骨上都挂了一枚耳坠,红珊瑚在这种时刻的也很明显。
而且这个角色对别人的难度对她来说不是什么事,也可能是沈添青的电影已经不适合现在的她了。
谭檀看上去格外狼狈,她的狼狈倒不是外表,是神态的歇斯底里。
她说——
陶宜点头。
她盯着孟蘅的背影,像是盯着一个在她心里没有磨灭的灵魂。
她之前在电视上看到孟蘅,只觉得一般,哪有现在这种恣意的感觉。
时絮低头看去,沈添青垂着眼,眼眶红得像是被朱砂描过一圈,散发着楚楚可怜的味道。
晚上可不可以来189号乌篷谣和我吃个饭?我有重要的话想和你说。
夜风吹来,顶楼的聚会还在开,有眼力的人假装没看到。
她在节目上看上去嘴毒万分,实际上是个说脏话都很费劲的小可怜,体面人的场合体面的骂人,但凡遇到泼皮无赖,她就没辙了。
又不可避免地加入了自己悲哀的凝视。
却被人搂住腰,往对方怀里送了送。
但谁都知道,时间不可逆,回到过去的陈望喜不可能改变陈望侗会早逝的命运。
她甚至在戏里看到了自己,是骤然低迷的氛围,是这艳阳天乌篷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