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哦了一声。
等到躺上床,她依然满面潮红,掌心还有一根红绳,从伞穗上抓下来的。
沈添青带走了自己买的黑伞,高悬室内,金边如同时絮之余她的人生。
走远了的背影。
她转头看了一眼,倒着走了两步,“这里和以前差不多欸,不过我现在可以喝酒了。”
沈添青抬眼,这间店面很小,远远不及刚才街上那么多伞撑起的顶。可是这个瞬间,这一把伞,却好像叩开了她的心门。
不用什么上穷碧落下黄泉,她就在的承诺。
沈添青想是这么想,又有些雀跃,就算她的行程只排了一天,依旧带了个小行李箱。
老师傅去吃饭了,这间狭窄的店铺就剩下时絮和小学徒。
现在时絮故地重游,难不成是想要补偿我?
来符音镇过七夕是时絮提的,本来沈添青想时絮杀青之后回家,她们去新开的主题游乐园玩。
“那我是宠妾灭妻,不行不行!”
这把伞时絮没从头做到尾,从技术上依然比旁边的学徒好很多。
沈添青在知道时絮早上就到了之后好奇得很,“还有什么?”
时絮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沈添青看着这间小小的店铺,连个牌子都没有,有点茫然。
沈添青噢了一声,还挺失望。
她们站在冷清里,情绪却滚烫得灼人。
她抱着时絮的胳膊,“反正你现在是我的人了。”
沈添青摇着头:“不够不够!”
“亡妻还占着位置干什么,妻主什么时候让抬一下妾身的位份呢?”
“喜欢你,喜欢得心都要碎掉了。”
时絮也看过,她哼着歌走了。
时絮低头,重重地亲了她一下。
时絮七夕原来还有商演,都被推掉了。
她话还没说完,沈添青跳起来抱她,像是完成了少女时期不敢做的事情。
“不喜欢吗?”
时絮抱起沈添青,把她放到了一边的石阶上。旁边是石桥,没有灯带,只能看到天上的月亮落在小河道的影子。
沈添青:“那你要吃我么?”
夏天的风都是热的,远处那一片天好像在打雷,光芒撕裂黑夜,震颤出一片亮色。
沈添青:“那就随便吃点吧,这么多年了不开店也很正常。”
有些人好像无论在一起多久都像是热恋中,陶宜眼睁睁地看着沈添青抱住孟蘅,最后黏答答地要去亲。
她觉得还少了点东西,又喊了一声:“姐姐,你是不是要挂个伞穗啊?”
沈添青有些失望,被时絮抓住了手:“你怎么这么着急?”
符音镇制伞工艺还没完全工业化,手工伞也分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