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鬼无语了好半天。
时絮:“我是怕你吓着,本来都不打算告诉你的。”
不算豪门大小姐,也算不上门当户对,家长还不同意,还得偷偷摸摸。
幸夏萱看着对方一张脸都漾起红光,跟从前红鸾星动的样子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她很怕时絮陷进去。
以前昆社最红的角出场都没这个阵仗。
记忆都是由人和事构成的,她只要一想到从前,就必然想到时絮。她自己还算幸福,普通人的幸福,可是我的朋友呢?新年伊始坟前一杯酒,清明雨里自己去扫个墓,小孩子都快记得不得时絮了,看到照片想了半天,只迷迷糊糊想起时絮送的玩具,送玩具的人好不好,答案也不重要。
“孟蘅冲啊!冲翻沈导夜夜不停!!”
“就你一人耍花枪抓的不一样,还喜欢翘兰花指。”
对面的已婚已育压根没资格对她放狠话,但是她看到对方眉宇的疲惫,又叹了口气。
哪怕灵魂不灭,她终究是一个漂浮世间的寄居者,是时絮风味的孟蘅。
“但我觉得她这样也比那个压根不来看你的她姐强。”
幸夏萱:“为什么啊?!”
幸夏萱给了她一拳,看上去来势汹汹,落下的时候却轻柔无比,揉了揉她的肩头。
时絮抿嘴,装出了点嗲样,搞得幸夏萱鸡皮疙瘩全体起立,“得了吧你,我不信。”
幸夏萱:“不好吗?我还在,还有人记得你,你就永远在。”
时絮以前找对象都找门当户对的,她出柜也逃不过家长的魔爪,依旧要给她安排相亲局。
口气听起来很熟稔,幸夏萱总觉得有点什么。
幸夏萱没再追问,又跟时絮聊了几句,“那这几天的拍摄你还要藏拙?”
她说得轻飘飘的,但是幸夏萱跟她对视,总觉得她的眼神和她记忆里的人相差无几,只是带了点隔了时空的渺远,像是吃了很多苦一样。
幸夏萱:“我看你好像不排斥那个小变态,干嘛不直接告诉她?”
毕竟这人前科太多了,如果说她是认命相信世界上没有保质期长久爱情的人,那时絮就是坚定的理想主义,觉得世界上肯定有至死不渝。
注意到幸夏萱的目光,笑了一声:“幸老师觉得这出戏怎么样?”
“你怕我把你扭送警察局还是精神病院?”
“挺不容易的。”
她结婚那么多年,和丈夫是因为合适结婚,爱情也有过,十几岁的时候和同学打闹,时絮的起哄。
时絮:“那不是我。”
再大一点她自己登台,咿咿呀呀的唱词背后,是走街串巷玩闹的潇洒:“我觉得啊,做人真好,能喜欢人,有人喜欢我,那么多好吃的。”
时絮严重怀疑那个冲可能还有另一层含义,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