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款啊你。
时絮在前面等她,沈添青小跑着过去,街上纸伞凌空,有点像一个梦。
剧组的演员长得漂亮的是基本,但是直人夸也就夸颜色好,脾气好。
作为同事,沈添青已经比时絮之前相处过的好太多了。
时絮拎着一把青色的伞,伞面画了几朵白花,“就要这个。”
这些没有法律能管。
“也是。”
她甩开沈添青的手,站在离她们几步远的助理有点闹心。
时絮那天穿的什么衣服,沈添青以为自己不记得,但是后来却总能清晰地记起。
造型跟她卸了一半的也能对上。
因为混了不少年,小场记看人脸色的能力倒是一流的,她也知道沈添青在这个剧组的分量,觉得犯不着为了一点好感跟女主角闹不愉快。
可是公孙芜再也没见过她的师父。
时絮这人跟人亲近的时候那点话痨属性拉满,夸人能夸得人招架不住。
加上她入行以来一直没什么绯闻。
时絮努力地想要纠正自己对沈添青的态度,但是她做不到回到以前。
哪怕她再豁达,也是有怨的。
时絮:“那就坐吧,这么大了还喜欢哭?”
还有人给时絮介绍对象,时絮都给推了,说会耽误别人。
老板找了好久,“黑的只剩你这个了。”
许多年后,沈添青也这么想。
她说的是这条街。
到被对方伤害,到这个地步,时絮却依旧会对跟姐姐有一双相似眉眼的人一起出游。
时絮递给沈添青:“拿着。”
撑着伞孤身一人长大了的公孙芜在黄昏雨里,撑着伞身影渐远。
“诶,这是怎么了?”
她问,酒用塑料杯装着,灯下的酒是褐色的。
毕竟干这行的皮相都不差,资历高的难免自视甚高,耍大牌是常有的事。没点咖位的又有点诚惶诚恐,相处起来有点累。
她的穿着都越来越像石湾,少女的稚气荡然无存。
连女四号都被人照顾得很好,这个明显演技派的前辈却形单影只。
沈添青的委屈压根止不住,她也不说话,就看着时絮,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
也没有这种好看的街。
“你怎么来了?”
外婆临终的期盼其实对从前的时絮来说轻而易举,稳定工作,心情愉快,保持锻炼,专业深造。
后来时絮亲手给沈添青做了一把)一些综艺还债
时絮:“不喜欢。”
时絮这个人不一样,她说红也不算很红。年纪摆在那里,履历也同龄人高,提名也好几个,虽然都是空手而归,不代表她没这个实力。谁也都知道她落魄,落魄的人大多失意,不爱和人交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