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叔,我们扬州盐商为什么能被世人称为“一品官,二品商”,还不是因为我们扬州盐商不仅言商,还懂政治。当年前辈们在乾隆爷面前是何等荣宠。”
回到住处,慧儿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早餐是一碗热腾腾的鱼汤面,这是东台这儿的特色小吃。前世的董书恒就非常喜欢。桌上还有一小碟肉酱和一小碟咸菜。董书恒坐下来,熟练地将小菜倒到奶白的鱼汤面上。一股浓郁的鲜味,迎面扑来。这没有被污染过的野鱼就是鲜啊。呲溜一口面条下肚,微微有些烫,但董书恒就喜欢这种温度下入口,如果温度再低些,就能感觉到腥味。
“折煞老朽了,老朽也就只能在你这个娃子面前倚老卖老罢了。”
“母亲,儿子给您见礼了,这些天让您忧心了。”
“母亲,孩儿想单独找大掌柜谈谈。”
其实,在昨天晚上,他的心中就已经有了计划。能不能乘风而起,还真得依靠自己老子给自己留下的产业。
“哎呀,恒儿,你怎么起来了啊!快快回去歇息。”
董书恒抬头望去,只见一位五旬老人,缓缓走来。老人身形瘦削,但是十分干练,下巴上的一缕胡须打理得整整齐齐。鼻梁上的一副眼镜,又让老人看起来开明许多。
“母亲,今日孩儿急着起身,一方面是为您见礼,另一方,家中的生意多日无人照管,孩儿心中甚是担忧。怎怪孩儿受此重创,许多事情不甚清楚,还请母亲赐教。”
听到他的动静,慧儿已经不知不觉走了过来。“少爷,您醒啦!您先别动,我去帮您打点热水洗漱一下。”说着就要往外走。
“嘻嘻,明远叔,我下次注意还不行嘛!”董书恒像个孩子一样笑道。
“不知东家,欲何为?”刘明远正色道。
“明远叔,您对当前的形势有什么看法?”
“少爷,要不我先跟夫人说一下,您的身体刚好,现在不宜多动。”慧儿显然很担心自己的少爷。
“奴婢不敢,少爷,奴婢等少爷吃好了去厨房和下人们一起吃就好了。”慧儿弱弱的道。
听了陈氏的叙述,董书恒心中总算有了底。
董书恒赶忙起身迎了上去,微笑着说道:“明远叔,小子身体不适,不得已让您前来相见,还请见谅。”董书恒对这位老人甚为尊敬,都是以子侄辈见礼。
“我后面准备出去走一趟,去一下盐场,然后去趟上海,你往上海的柜上再转五万两,可能要用到。”
他站到镜子之前。跃入眼帘的是一个翩翩少年,没有富家大少那种柔弱,反而多了几分刚毅之色。鼻梁挺拔,浓眉大眼,就是光洁的额头,还有头上的大辫子,十分别扭。
“坏死了你,臭少爷。”慧儿的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脖颈。“要是少爷想要的话,奴婢自是应允,不过要等少爷您身体大好的。”
洗漱好后,董书恒又到镜子面前欣赏了一会儿自己帅气的面庞。笑得我们的慧儿花枝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