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儿,去厨房再端一碗过来,就说本少爷不够吃。”
“叫你去就去,哪来那么多的废话。”慧儿心中疑惑,少爷昨天醒来一直对自己很温和,怎么突然间生气了?想归想,慧儿还是去厨房又端了一份过来。
第二天早早醒来,董书恒发现自己已经能动弹了。原来他主要是头部受到钝击,估计是有些脑震荡,休息这么些天,差不多要好了。
“第二,帮我准备一笔现钱,大概十万两,我想这应该不影响柜上的周转。这笔钱我有急用,而且暂时是没有收益的,后面可能还要投入,我准备跟朝廷做一笔大生意。”
刘明远离开,董书恒独自坐在书桌前,拿起桌上的短毫,在纸上写写画画。董书恒不是学历史的,但是有些事情他也能知道个大概。他担心以后记不起来,所以记在笔记上,顺便对后面的事情做好规划。
书房内,刘明远一脸严肃。
“慧儿,听话,少爷我的身子骨已经大好了,再不动动就要生锈啦。”
“嗯,我准备好了,明远叔!”
“艹,老子还真是个富二代啊,国人果真都有藏银子的习惯。”
“慧儿,你出去把门关上,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董书恒突然转头对慧儿说道。
这时,一个小斯来报,大掌柜来了。董书恒让小斯将大掌柜引到书房。
“如今,家中在东台尚有三万亩田庄,由你的舅舅陈冬生管理。另外有十二艘沙船跑上海经运河跑济南的航线。由船老大刘大海管理,老刘是家里的老人,也非常可靠。你爹爹前些年在上海靠着洋人租界开了一家润吉贸易商行,跟洋人做着洋货生意。我们家在头灶还有一个盐场,每年产盐也有一些进账,当然还有五百多户盐丁要养活。”
“少爷,折煞老夫了。主从有别,东家万万不要失了尊卑。今天没有外人在场就算了,下次万绝不可如此孟浪。”刘明远一脸严肃地说道。
“你呀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刚才二夫人已经跟我说了,准备让你完全接手董家产业。所谓“承其冠,受其重”,如今你承接家业,就要做好准备。”
“呵呵,少爷,您什么时候变风趣了?我这就帮您拿衣服。”
陈氏被感动得眼泪不住地往下滚。没什么比儿子孝顺更能让母亲满足的了。
“最近闹发匪,南面的水路断了,船队只能在北边跑,南边的商行最近不知道如何了?听说洋人也不安生。还好你三叔在那盯着,想来也是无大碍的。”
董书恒工工整整地行了一个大礼。无论如何,这位疼爱儿子的母亲都值得尊敬。
“孩儿要执掌家业,总要了解一下家底。”
大掌柜名叫刘明远,从小和董书恒的父亲一起长大,亦仆亦友。其长子刘青北跟洋人学过外语,是个通译,在上海的润吉贸易商行做事,次子刘青南好勇斗狠,跟着刘大海跑船。这个老掌柜可谓是把自家和董家牢牢地捆绑在一起。
“然也,明远叔真是一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