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校园里,参加集训的学生都安排住进了p大的学生宿舍,除了温元初。
他和凌颂住在校外,堂叔他们在p大附近有套房子,他俩去之前就已经叫人打扫干净,借给他们住。
集训队正式开营后,他俩的生活也走上了正轨。
每天早上六点五十起床,去p大校园里晨跑,顺便吃早餐。
八点温元初开始上课,凌颂回家复习功课、刷题。
十二点凌颂去p大和下了课的温元初一起吃饭,再回去睡午觉,一点半之后继续一个上课一个刷题。
晚餐依旧在学校食堂解决,七点温元初开始给凌颂补课,到十点半结束。
之后洗澡睡觉,偶尔有个夜间活动,频率不高,一周最多一两次。
温元初周六也要上课,只有周日有一天休息,也是一整天在家里帮凌颂复习讲题目。
每周堂叔他们会带他俩出去打一次牙祭,好让凌颂透口气。
对凌颂来说,这其实没什么。
他前辈子做皇帝,压力比这大得多,每天提心吊胆睡不了一个安稳觉,如今就像温元初说的,只要好好学习,就再没有其它烦恼。
这样的好日子他可以过到天荒地老。
这天中午,凌颂提前了半小时去学校。
他没有特地跟温元初说,在温元初上课的楼外面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等人。
旁边有老人独自喝茶下棋,凌颂闲得无聊,凑过去看。
凌颂这人有个坏毛病,一看到别人下棋就手痒,见老人半天才落下一子,没忍住开口提醒:“下这里下这里,下这里能把这一片白子都吞了。”
老人抬眼看向他,凌颂反应过来自己打扰了人清静,尴尬笑了笑。
对方倒是不介意,问他:“你会下?坐下陪我来一局。”
“我水平还可以的。”
凌颂一点不谦虚,一屁股坐下,大大方方地执起棋子。
他的棋技确实不错,只要不和温元初比,前辈子和马太傅下棋也经常能赢。
不到二十分钟,凌颂吃下老人一大片黑子,轻松赢了一局。
老人意犹未尽地喝茶,夸赞他:“现在会下棋的年轻人不多了,你很不错。”
凌颂得意地笑,目光落到老人手中的茶壶和茶杯上,随口说:“这套茶具是仿成朝熙和年间的五彩瓷吗?”
老人有一点意外:“你认得?”
“认得,”凌颂点头,“五彩瓷成朝才开始有,到熙和年间被广泛运用到当时的各样用具器物上,上层社会人人追捧,而且因为熙和皇帝的那位男后偏爱金色,那一时期的五彩瓷大多以金彩为重,辅以其它颜色点缀,特点鲜明,一看就知道。”
老人闻言更是意外:“你还懂这些?”
凌颂心道没有人比他更懂了,笑眯眯地继续说:“不过到了成朝末年,因为末代皇帝永安帝不喜这种花里胡哨的五彩瓷,觉得过于庸俗,上行下效,加上社会动荡,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