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提醒,该不该打!”方孝孺喝问。
王耻手哆嗦着,咬牙,“该打!”
啪地又是一下,朴无用差点跳起来。
“尔等受皇恩浩荡,不全之身得以在储君书房伺候,何以不尽心!”方孝孺继续说道。
朴无用声音发颤,“奴婢该打!”
朱允熥是皇储,没人敢打,要打也是打他的身边人。苦了王耻和朴无用两人了,这些日子手心肿的跟猪蹄似的。
“殿下虽天资聪颖,志向高远。然,读书一事,需脚踏实地,不可有半丝侥幸!”方孝孺肃容对朱允熥说道,“相比于国事,读书易。如今殿下读书懈怠,将来处理国事,亦会如此。”
“殿下读书懈怠,臣等之罪。若将来处理国事懈怠,谁之罪也?请,殿下明鉴。”
严师出高徒,再说人家说的有理,读书你都三心二意的,养不成踏实的性子,以后当了皇帝,如何能脚踏实地的治理国家?
“先生说的是,孤受教了!”朱允熥站起身,微微躬身说道。
方孝孺侧身,不受礼,点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今日课业,再请殿下写一篇策论!”说着,顿了顿,“王之乱!”
西晋,司马家的叛乱?
莫非,这个题目是有所指吗?
“孤记住了!”朱允熥说道。
方孝孺再次点头,随后整理下衣冠,肃然大礼叩拜,“皇太孙殿下,今日读书时已到,臣告退!”
呼,朱允熥心里长出一口气,终于下课了。
随后,外屋的大学士们也是如此,一一叩拜之后,缓缓告退。
“疼不疼!”等他们走了,朱允熥开口对两个挨打的倒霉蛋问道。
这事他都不敢当着翰林学士的面问,若是那些老夫子看到他体恤阉人,顿时又得跳起来。
太孙殿下不知十常侍之乱乎?不知唐末宦官当权祸乱天下乎?阉人岂是人哉!
“不疼!”朴无用看看肿得跟前蹄似的手心,违心的说道。
王耻则是会说话多了,“挨打,是奴婢们的福气,奴婢们感恩戴德还来不及呢,哪能疼呢?”
“走吧,去演武场!”朱允熥起身,毫无形象的伸了个懒腰。
身边两个太监顿时好像挎盒子炮的翻译官似的,小眼睛四处乱转,生怕哪个学士从叫角落里钻出来。
皇太孙,不能这么一边打哈欠一边伸懒腰,不合符礼法!
“臣等参见太孙殿下!”书房外,数十个侍卫齐齐参拜。
随后,朱允熥在前,两个太监在后,这些侍卫手扶腰刀,跟在身后。
“张辅!”迈步出门的时候,朱允熥说道。
“臣在!”张辅毕恭毕敬。
朱允熥看看他,边走边道,“在孤身边当差委屈你了?”
张辅大惊失色,“臣不敢!”
“孤爱你之勇,爱你之才,方从燕王那里把你调到孤身边随驾。”朱允熥冷笑,“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