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上,刘虞已经和林夕对峙了整整一天的时间。
任凭他怎么劝说、怒斥,甚至责骂,林夕就是高冷不予回复,甚至该吃吃,该喝喝,直到……林朝施施然走到了城下。
见到林朝到来,哪怕进行了一天的精神内耗,刘虞也立即来了精神。
“林子初,你到底想干什么!”
刘虞怒声吼道。
但林朝却假装没看到刘虞脸上的怒容,而是带着无可挑剔的微笑,冲着刘虞就是一礼:
“见过使君!”
其实以林朝如今的官职,倒是没有必要先对刘虞行礼,不过既然是想收伏刘虞,这点礼遇还是要给的。
刘虞冷哼一声道:“林子初,你还没回答某方才的问题。”
林朝笑着解释道:“使君问的,可是某身后这些大军?”
“明知故问!令弟率大军围困一州治所,莫非要谋反不成?”
闻言,林朝马上瞪大了眼睛,满脸惶恐道:“使君可莫乱说,我安喜林氏耕读传家,世代沐浴在大汉的光辉下,值此国难之际,恨不得毁家纡难以报朝廷,又何谈谋反!使君此话,可是伤透了忠臣之心!”
刘虞:……
“装得挺像,那城下这些兵马,你又作何解释?”
这次林朝没有回答刘虞的问题,而是扭头向林夕问道:“子煦,莫非你没有将诏令呈給使君过目?”
林夕高举着手中诏书说道:“兄长恕罪,非是弟不肯传达诏令,实则是刘使君不肯出城恭迎天子诏令。”
郭嘉适时插嘴道:“哦,刘使君竟不肯应诏,莫非心怀不轨?”
闻言,刘虞差点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你们派兵将某围住,现在却来诬陷某心怀不轨,当真枉为人子!
林朝接过林夕手中的诏书,对城上的刘虞摇头叹息道:“使君,恕在下之言,这便是您的不对了。使君身为宗室,世代沐浴天恩,如今怎能心生不满,竟然连天子诏令都不愿应,实在是不应该啊……”
“林子初,你莫含血喷人,某对天子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那使君为何不肯出城接诏?”
“这……”
刘虞望着城外杀气腾腾的两万大军,心道这不是废话吗。
有种你将大军撤走,看我敢不敢出去?
刘虞旁边的鲜于辅见自家主公被林朝一顿狂怼,当场冷笑道:“林子初,你莫胡言乱语,使君是何等身份,岂能任你污蔑。你既要传诏,不妨进城中来传如何?”
我们的确不敢出去,但我就不信你林子初敢进来!
言罢,鲜于辅脸上还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好,某进去就是。”林朝马上接口道,“还请使君遣人打开城门。”
众人:……
刘虞望了望鲜于辅,目光中满是愕然。
“林子初,你当真要进来?”鲜于辅赶紧问道。
他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