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会好好照顾的。”
只是比起生气,她第一时间总是想解决问题,“卫生间在哪里最近的商场多远”
侍应生却说“卫生间的水管坏了,李家开的休息室就在这层,不如去房间里清洗吧”
董瓷表面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心里却如释重负。
耳边一声女人的惊呼“裴哥哥,你的酒洒了。”
“对不起对不起”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
顾芳菲愣了愣,当着其他女孩的面,顾芳菲不可能认栽,她笑了起来,语气活泼又天真“黎主席不是认了我嫂子做干女儿么,四舍五入我也算是你妹妹了。”
今晚说是家宴,宾客却来得不少,不止顾家这样出了五服的,还有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但凡有适龄女儿的,都不约而同的带了女儿,没女儿的就带了侄女或外甥女。
裴赐臻的脸色缓和了几分,叫了一声“舅妈”,接着解释“我先去给老爷子贺了寿。”
黎敏说得风趣,客人们也很捧场的笑着。
之前玩笑得没边儿的客人闹了个没脸,却不敢发作,还悻悻地赔笑脸,“是是,那是。”
她满眼里都只有许久没见的外甥,上前用力打了几下孩子的手臂,“天赐,你还知道回来呀”
不仅没法见人,也很不舒服。
本来是件小事,偏偏侍应生端着满满的酒水,有红的有白的,还有色彩缤纷的果汁和软饮料。
董瓷有点想笑,这说法还真新鲜。
这股戾气旷日持久,已不能以撞车来消散。
脱鞋容易,脱礼服就不那么容易了。
“听说已经是裴氏家族的继承人,还不到三十岁呢”
她话里话外透着骄傲“天赐这孩子小时候就养在我身边,说是外甥,其实就像我小儿子似的。后来被他爷爷抢了去,大半时候在国外,好容易才回来一趟,倒是沾了老爷子的光了”
旁边一位太太打趣,“今晚可不止周家的姑娘,要看的可不少呢,黎主席可要秉公介绍啊。”
男人粗粝的指腹在她颈间脆弱的动脉上缓慢摩挲着,耳边是熟悉又低沉的嗓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我真想掐死你。”
没一句多余的话,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自带一种不将人放在眼里的气场。
董瓷忍笑,“嗯,去吧。”
以后这样的玩笑话,怕是再不能有了。
裴氏家族能享有盛名至今,离不开裴经世。
董瓷也觉得好,她必须先去卫生间处理身上的红酒水渍,除了礼服,手臂和腿部也都黏黏的。
那可是裴经世
另一头的顾琰生毫无察觉,和众人说笑着,然后倾身在董瓷耳边说了几句,两人相视而笑,姿态颇为亲密。
又是这样层次的人家,在李家尚且如此,在裴家更不必说,人家含的金汤匙,他含了座金山。
裴赐臻看向董瓷,四目碰触,锐利的目光似乎要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