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多余的话,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自带一种不将人放在眼里的气场。
董瓷随你。
之前玩笑得没边儿的客人闹了个没脸,却不敢发作,还悻悻地赔笑脸,“是是,那是。”
既然没完,那她不能再由着裴赐臻开局,自己被动的应战,还不如主动点,看他究竟想怎样。
“还有几个裴氏前些年他们家的争产官司,可以说是华人富豪里头数字最大的了吧”
裴赐臻余光扫到董瓷和顾琰生交头接耳,目光瞬间阴冷了几分。
黎敏说得风趣,客人们也很捧场的笑着。
黎敏哈哈笑了,“瞧你们说的什么话,那将天赐切碎了分分算了。”
心里却不免嘀咕,董家这真是时来运转了,靠山一座比一座硬。
以后这样的玩笑话,怕是再不能有了。
另一头的顾琰生毫无察觉,和众人说笑着,然后倾身在董瓷耳边说了几句,两人相视而笑,姿态颇为亲密。
董瓷有点想笑,这说法还真新鲜。
旁边一位太太打趣,“今晚可不止周家的姑娘,要看的可不少呢,黎主席可要秉公介绍啊。”
乖。
黎敏眼底全是欣慰的笑,嘴上却轻哼“我就知道,你看我都是顺道的事儿。”
顾芳菲勉强安慰完自己,又看了一眼裴赐臻离开的方向,他神情不耐,拿着电话脚步匆匆。
好。
一掀就中计了。
别人没察觉出异样,裴赐臻却不是别人。
说是对着裴赐臻说的,但是话却是给大家听的,哪怕是半开玩笑的说法,也没人当玩笑。
裴赐臻恍若未闻,只随意把玩着捏在指尖的酒杯,轻微摇晃,目光却定在宴会的某个方向,他盯着太太团里的顾琰生,眼神幽深。
顾芳菲收回视线,去洗手间仔细补了个妆,端着在镜子里练习了无数次的可爱笑容,施施然地迎上去“裴哥哥。”
年逾九旬的裴经世如此看重的小孙子,意味着什么
事实上,董瓷今晚出的风头,大家已经看在了眼里,都知道是有人着意撑着她呢。
黎敏的话说着像是抱怨,旁人听来却是炫耀,谁不知道裴赐臻的爷爷是谁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已将裴氏那继承人描述得绘声绘色。他是如何被祖父悉心栽培,如何能力出众,如何手段了得,短短五年就在董事会站稳脚跟,大刀阔斧,呼风唤雨
今晚说是家宴,宾客却来得不少,不止顾家这样出了五服的,还有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但凡有适龄女儿的,都不约而同的带了女儿,没女儿的就带了侄女或外甥女。
总比其他人连话都没说上的强。
实在凑不上的,就只能看看人家的热闹。
偏偏又不过火,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提醒董瓷,他可以随时掀翻这盘棋,即使他现在没有。让董瓷在一次又一次的摆平中提心吊胆,等她到达临界点,等她忍无可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