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能交换彼此的呼吸。
董瓷听到“十二个小时”,忽然意识到很久没睡过十二个小时了,很久很久了。
外面的确不是别人,而是裴赐臻的助理李凯文。
李凯文一愣,董瓷给自己盛了碗汤,意有所指的说“年轻时不懂事,现在成熟了,要养生。”
裴赐臻将冰袋堆在董瓷的脚边,听出她话里的警惕,眼神微暗“我和前台说,我是你爱人。”
裴赐臻抱胸站在一边,李凯文听着语气不大对,往卧室那边看了一眼。说是卧室不大对,这种和室的设计,空间是由障子和隔扇划分区域的,层层拉开后,一眼看到底。
董瓷看向裴赐臻,裴赐臻的神色没有任何不妥,他总能把任何不合理的事,做得理所当然。
“我已经戒咖啡了。”
可董瓷过了爱玩的年纪,不敢再放纵自己。
而他的筹划和忍耐,一忍再忍,在对方看来,依然是打扰。
之后的七年,裴赐臻都让人在找莉娜何,大海捞针,走了无数弯路才发现一开始方向就是错的。等线索重新回到正途,那本来属于他的人,只属于他的人,已经成了别人的太太。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防备,裴赐臻发出沉闷地笑声,“又没有外人在,需要这么紧张”
“谢谢,我正好饿了。”
“少爷,董小姐,还没睡吧”
“你是abc没错,但我记得你的中文水准没差到这地步。”董瓷尽量让语气听上去毫无波澜,却抵不住身体轻微地战栗,“爱人的正确翻译是丈夫,还是床伴,难道需要我告诉你吗”
裴赐臻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的脸,带着睡梦感觉的脸,比记忆中的更加柔软。他觉得下一秒董瓷就要伸出手攀住他的脖子,攀着他的脖子亲吻,却不会睁开眼,只会骂“混蛋”。
比梦里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裴赐臻怎么会听不出她指的是什么,将咖啡推到她面前,“你咖啡因不敏感,喝多少都能睡。”
裴赐臻也醒了,从多年前的早晨醒了过来,他轻描淡写地说“按门铃没应,用房卡进来的。”
李凯文越发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说句话都得眼观八方,随时留神少爷的意思。
裴赐臻意味深长,“人会变,身体不会。”
声音没有半丝的防备。
裴赐臻眯起眼睛,“真是荣幸,我还以为顾太太全都不记得了,原来也有记得的。”
“没睡。”
映入眼帘的一张有点熟悉的俊脸,眼睛里折射出昏黄灯光的光线,一切都显得朦朦胧胧的。
“是啊。”
清晨的阳光中,她说她叫莉娜何。
李凯文也是援手之一,从小与裴赐臻一起长大,去哪儿都跟着,称得上是最信任的人。他长得牛高马大,混了一些斯拉夫人血统,拎着两个大袋子,一进门就打招呼。
裴赐臻话音刚落,董瓷就打断了他,“你当然有,你是裴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