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四四方方的手提箱,这种偏正方形的手提箱可不多,对方笑道:“南老板,生意兴隆啊……过年前日子我就来过趟,家店铺关着门,我还打听了下,说是你出了车祸,我就又回去了,想着今天肯定要门的,我就来守着了。”
南时将他引进了侧厅,倾影和晴岚则是在外间负责招待那些来闲逛的客人,他亲自给人泡了茶,周教授脸上喜气洋洋的,他将手提箱放在了茶桌:“看看?……你不是忘了吧?也不主动联络我。”
“哪能啊!”南时笑道——其实他还真就忘了,刚刚周教授进门还想了半天是在哪见过,后来才想起来自己有个似乎是捡了漏的香炉在人家手呢。
周教授笑着摇了摇头,“南老板真是人多事忙……身体还好吧?”
说起来也很奇怪,周教授在南时就读的学校里任教,虽然南时毕业了,但四舍五入他也算是南时的老师,之前时,他还‘小南小南’的叫,如今却不知道为什么,张口便是‘南老板’。
或许是经历了车祸,叫南时有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
他细细地打量着南时,心中夸了句南时的气质不错,又陡然对了南时的眼睛,他心头一跳,便低下了眼睛。
——他被南时这看,就觉得自己好像被刨开了,心肝肠肺都叫对方看得清二楚。
“好全了,不然我也不会门做生意啊!”南时抬了抬手:“我有点慌,要不您打我瞧瞧?”
“好全了就好。”周教授说着手下也不停,这个手提箱还真有点讲究,连了三道密码锁解开后里面还有层,足足有三层,层与层中间都填充防摔的材质,等到最后一层显出来了个透明材质的匣子,座黄澄澄的香炉就被固定在里头。
南时还记得自己买这香炉的时候面全是铜锈,刚好呈现了火烧云般的样子。如今面的铜锈已经尽数被剥离了,却又很好的保持住了那种质朴厚的感觉,没有出现贼光,而最令南时惊喜的是他喜欢的那层火烧云铜锈居然还保留着!
不,应该说,那从始就不是铜锈,而是云母、玳瑁、螺钿等组成的云纹,只不过前头被铜锈所覆盖了,故而看不太出来,如今铜锈已去,便『露』出了原有的光华。
周教授也是满目惊艳,这东西在他家摆了十余日了,他每每见到,还是忍不住沉溺于其中,为它的光华所折服。他难耐地搓了搓手:“南老板,这是捡到了大漏啊!”
不等南时发问,他就急急的介绍道:“这是雍朝的老家伙了,我们剥开铜锈后发现面居然保存得完好无损,也是奇迹了!这行制、工艺都能对得!最要紧的是我们在炉子的内壁发现了铭刻,这是雍宣帝时期御内制的,就差步几乎就可以确认了!”
“哪一步?”南时眉眼中全是笑意,这捡到了漏比吃仙丹还爽快,更何况这香炉本就招他的喜欢?本以为等剥了铜锈后他喜欢的那股子意境就没了,没想到反而保存了下来,他哪有不高兴的道?
周教授郑的道:“如定要确定这只香炉的时间,恐怕要伤害到它,需要从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