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上课,在家睡觉,我就有样学样了呗。”
“哦,”顾词声音又染上笑意,“赖我了?”
“嗯。”颜路清大言不惭地说完,便带上门朝着他走过去,边走她边说了实话,“其实我是睡久了点儿,一觉醒来第一节课过了大半,没意义再去折腾了。”
“你呢?”她走到顾词床沿站定,“我看你睡得太久了,怕你……”
话说到一半,颜路清看清了他的脸,蓦地顿住。
顾词的脸色比之前吃午饭的时候,看起来差了不止一倍两倍。
他原本也白,但此时面色和嘴唇完全称得上苍白如纸四个字,毫不夸张,这种病态的白衬得他眼珠更加漆黑,额头挂着细小的汗珠。
这副模样,像是和某次记忆中的他重叠。
颜路清来不及回忆是哪一次,她缓缓睁大眼睛:“顾词……你怎么了?你生病了?”
她神情迷茫而担忧,尾音上扬,又不自觉地带了点颤。
顾词不太愿意看到她这样。
他从来不是那种,受了点伤就给人展示自己流了多少血的人。
但面对现在的颜路清,就好像面对一根自己看上的、却似乎是实心的木头。
小木头自己长腿走来了,总得做点什么。
顾词没有正面回答她,反而答了一句似乎毫不相干的话:“帮我个忙。”
颜路清一愣:“什么?”
“帮我拿一瓶酒。”
颜路清下意识转身要出去拿,走了两步,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和他参加过那么多场合了,顾词什么时候喝过酒?
更何况是主动要酒喝。
颜路清抿了抿唇,“……你为什么突然要喝酒?”
顾词沉默了三秒,突然说:“我来的第一天,对你说,我觉得我被打了药,还记得吗?”
颜路清记得。
她还在脑海里找到了原主吩咐大黑给他打药的场景。
她迟疑着说:“你现在这样,还有你之前莫名其妙地脸色不好,都是因为……”
顾词看着她,直截了当地答,“对。”
颜路清突然感到揪心起来,“它是什……”
“简单来说,它的作用基本上可以概括为致幻。幻觉是疼痛。”顾词说,“相当逼真的疼痛。”
“……哪里疼?”
“就好比——”顾词伸出手,掌心朝上。那上头干干净净,纹路浅浅。他另一只手指着指尖顺着往下走,“我现在所感受到的,像是从这开始,有把刀将你的手指从每一根到每一寸都割破、切坏,还像是有人用剪刀,在剪你的……”
他没有再往下说了。
因为一个不经意的抬眼,触到了颜路清的眼神。她又是震惊又是心疼,全都写在脸上,眼底已经漫上了一层亮亮的东西,瞪得圆溜溜的,像是受了欺负的小动物。
顾词突然被她这副表情逗得想笑,明明他才是受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