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贵人问月秀:“我上次边南那边送的书信和画像,你可是按着我的吩咐原样送去的?”
月秀一听这话可有些急了,当时就跪到了地上:“娘娘明鉴啊!奴婢可半点都不敢欺瞒娘娘,一切都是原样送出,送信的人也是咱们绝对信得着的,是八殿下从前信下来的,在这件事情上绝无差错。”
元贵人伸手扶了她一把,斥道:“起来说话,这里往来人多,咱们边走边说。你也别再叫我娘娘,我现在已经不是娘娘了。”
月秀心里也不好受,无奈地说了句:“这么多年叫娘娘都习惯了,这会儿却要突然又改回小主,您进宫这么多年,这不是白熬了吗?”
元贵人冷哼,“不白熬,我还有墨儿,现在的委屈我都能忍,只要有一天墨儿登上皇位,这些还算得了什么?”
月秀点点头,“是啊,主子您这么想就对了,只要八殿下不倒,咱们就还有指望。”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回了帐子,却对传到八皇子里那的书信还是想不出个头绪来,也只得暂时作罢。
而凤羽珩却并没有回自己的帐子,她走至一半又绕了个弯,带着两个丫头往天武帝的营帐去了。两人刚刚在猎场上合演了一出戏,如今谢幕,她总该露个面,再与其合计一番的。
果然,凤羽珩到时,正听到天武在跟那章远说:“你看看,朕就说阿珩一准儿得来,这不,说着说着就来了。”
章远瞪了他一眼,然后对凤羽珩陪笑道:“郡主您可到了,皇上这都念叨您半天了。”
“阿珩也念着父皇呢,这不,刚刚取了些好茶,这就忙着给父皇送过来了。”凤羽珩笑意盈盈地给天武行了礼,然后被赐了座,又由宫人给端了茶,这才见章远将帐子里多余的人都遣了出去,她于是伸手入袖,从空间里拿了一罐子碧螺春来:“上次给父皇送进宫里去的茶想来也喝得差不多了,阿珩又带了一罐,父皇回头尝尝。”
章远上前将茶叶罐子接过,看着上头奇怪的字,自顾地道:“这字跟上次送进宫来的又有不同,奴才到也识得几个,这正中间的三个字是念碧螺春吧?”碧螺春三个字繁简体是一样的,章远自然认得,对这种从右向左横向排序之法他跟着天武从凤羽珩这里多少了解过一些,眼下读起来还不算太生涩。可有一些已经被简化的字他就认不太出来,不过到也能猜个十之七八。“看来这波斯文字跟咱们大顺到也没差太多。”他自顾地念叨着,一边说一边又把茶叶罐子给天武看。
凤羽珩赶紧给章远以及天武解释:“这种文字是我的斯师父自创的,他在大顺这边住了多年,便结合着大顺文字创了一套简单一些的字样出来,并不是真正的波斯文。真正的波斯文跟我们的文字还是有极大差别的,就是他们说话我们也听不懂。”她一边说着一边心里暗叹,果然啊,一个谎要用十个谎来圆,她当年一句波斯师父,如今遇事都要往上扯,也是个脑力活儿。
说起来,大顺也有茶,但多半是炒茶,太先进的制晾茶的方法这个时代并没有掌握,以至于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