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家宴,就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很大的一张桌子上,所有人都围坐在一起,梵天离挨着玄天风,到是跟天武帝中间隔着文宣王一家,玄天歌挨着天武帝而坐,二人时不时交换个眼神,女子面上娇羞迭起,到是看得文宣王在心中一个劲儿地感叹: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对于梵天离出手相救这一茬儿,天武帝到是真的心存感激的。不管怎么说,抛去玄天歌那档子事,这梵天离也算是救了他一命。而这不只是救他,也算是救了大顺,否则他稀里糊涂地就传位于老八,稀里糊涂地就让那柳氏当了太后,那以后的大顺可就是他们娘俩的天下,想想就令人毛骨悚然。
他以茶代酒,端起茶盏对梵天离道:“朕听闻是古蜀国君亲手解了朕的蛊毒,对此一直心存感激。古蜀与大顺先是番邦属国,再又成为了敌国,却没想到,朕临难之际,竟是古蜀国君出手相救,这一恩情,朕让在心里,无以为报。今日朕就作主,从今往后,五十年内,古蜀无需向我大顺觐献岁贡,每年还将得到大顺对古蜀百姓的扶植,算是朕对你的感激。”
梵天离一听这话赶紧起身谢恩,对于一个刚刚经历过战事的古蜀来说,能解五十年岁贡,这可是一个极大的恩典。要知道,岁贡并不只是钱财,而是意味着古蜀最好的东西都要送到大顺来,这包括五宝布料、也包括沙漠里最珍奇的药材。这还都不算,岁贡就意味着低头,就意味着年年谄媚送礼,而古蜀一旦得此免贡殊荣,在大漠列国之间,便也会因此极有地位颜面,在国运的提升上会有很多隐性的帮助,好处是不可估量的。
他起身谢恩,也是实心实意。只是这恩谢完,他却并不想再过多的周旋、不想再顾左右而言其它。于是当机立断,很是直接地跟天武帝开了口中道:“孤此番来大顺,一是为解皇上之危机,二来,也是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皇上能够圆孤的一个心愿。”
“哦。”天武帝抬了眼皮看他,脸面一下子就黯淡下来,再也不似刚刚感谢人家时的那一脸真诚。他问梵天离,“你是不是要娶朕唯一的侄女?”
“皇上圣明,孤,正有此意。”他说完,看了玄天歌一眼,又道:“此番求娶,并非两国和亲之举,而是孤对公主殿下情根深种,希望皇上能够应允。”
这话说得玄天歌和凤羽珩差点儿没吐了!情根深种啊!梵天离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凤羽珩小声问玄天冥,“如果是你,这四个恶了巴心的字你能说得出口不?”
玄天冥摇头,“本王自然不会,本王的媳妇儿自小就跟本王订了亲,跑不掉的。”
“那如果没订亲呢?”
“那就不好说了。为了能把媳妇儿骗到手,说几句恶心话来给外人听听,想来也是不吃亏的。”
凤羽珩觉得她家夫君变了,如果放在从前,酷酷的玄天冥是怎么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就是现在,当着外人他也绝不会说。但他们两个在一起时,玄天冥就会卸下那一身邪魅,卸下那一身骄傲,尽一切可能是迎合于她。她想,这就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