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气,一是因为陈崇山的年纪比较大了,二是因为他看到陈崇山一手让人惊艳的书法,心早已生出欣赏意,在张扬的理解,凡是有本事的人脾气都有些乖戾,陈崇山诗书双绝,却隐居于深山之,在大隋朝这都是怀才不遇的隐士,大才啊!对于真正有才能的人,张大官人的忍耐力一般都很强,眼前可以理解为涵养。
张扬很有涵养的笑了笑,然后道:“陈大爷的书法很好,笔走龙蛇,颇有王右军的风骨!”
陈崇山不由得多看了张扬一眼:“你也懂得书法?”张扬的这番话的确引起了他的兴趣。
张扬谦虚笑道:“略懂!”
陈崇山眯起双目,他对自己的书法一向都很有自信,早在他少年之时便师从书法大家,年之时便隐然有了大家风范,后来人生遭遇颠沛变故,几度浮沉,遭受打击之后方才决定隐居于山野之,寄情于山水之间,书法又是一变,至今他的书法已经独具一格,自成体系。真正懂得书法的人看到他的墨迹之后,多数要叹为观止,言行恭敬,像眼前这个年轻人这般还敢自称略懂的,要么是书法造诣不凡,要么就是年少轻狂信口胡说,陈崇山对于书法的兴趣几近痴迷,他低声道:“那你来评评我的这幅字!”
陈雪心暗叹,这位张大哥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爷爷的书法又岂是他能评论了的?
张扬却丝毫没有感到任何的窘迫,从容笑道:“既然陈老先生让我评点,那么我就大胆的说两句,不对之处还请海涵。”恍惚间张扬仿佛回到大隋朝那会儿以会友的时候,遣词用句也不觉恢复了过去的古朴之气,在场的人,左晓晴、洪玲和陈国伟都是领教过张扬绉绉的那套的,脸上都露出淡淡的笑意,不知张扬这位大能又要怎样糊弄这位老爷。
张扬走到石桌前,仔细看了看那幅字,低声道:“我刚刚看到这幅字,以为老先生早年受过王右军的影响,可是再细看,老先生最早修习的风格却并非王右军,而是他的前辈张芝张伯英,全转精其妙,字之体势,一笔而成,偶有不连,而血脉不断,及其连者,气脉通于隔行!”
这番话说完举座皆惊,陈崇山脸上的冷漠和孤傲尽数褪去,双目之流露出激动和热切,他虽然生活在这远离尘世的深山之,可是并不代表着他早已断绝了人世间所有的七**,年丧之后,他几乎将所有的精力投入到书法之,可是现在自己达到怎样的修为,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张扬一番话说完,让他忽然有种找到知音的感觉。这并非是因为陈崇山喜欢奉承,而是张扬说出了他想要达到的境界。
张扬又道:“然老先生胸又有悲悯之意,在山野之间,强迫自己忘却世俗纷争困扰,可毕竟无法完全抛却俗念,这种斩不乱理还乱的心绪体现在书法之便有了一种勉强之意,山野的超然和心的勉强两相矛盾,所以笔力虽然已经炉火纯青,可是笔意还欠缺一份酣畅。”
陈崇山听完张扬的一席话,激动地连连点头,大笑道:“好!好!雪儿,快去做饭,我要和这位小友好好谈一谈!”,眼前戏剧性的变化让陈雪在内的其他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