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
梁德与杯中的自己对视良久,抬头道:
“师傅,我是练功不得法,已经将兽性混入自性中了吗?”
“那又如何,真性也不是一成不变之物,何况是包罗万有的自性。”
常断玄拿起茶杯晃了两下,从各个不同的角度端详着梁德的镜影。
“既然兽性利于征战,拿来用便是,不必顾虑太多。”
梁德又道:“那就是我拆分元神太过冒进,和师兄一样,已经有了被四等分的风险?”
常断玄摇头道:“每秒钟的你都不太一样,难道你每过一分钟就有裂成六十块的风险吗?
你已经到了逐步掌控意识灵明的层次,将武道元神看作工具也未尝不可。”
梁德盯着杯子里看了又看,反复低头抬头,把脑袋晃成了一团虚影。
常断玄看得心烦,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道:
“你这个混账在做什么,想把脑子摇溶了?”
梁德停止摇头,道:
“师傅,猜来猜去太麻烦了,我先看一个细节,再观察你的微表情,再看再观察,再观察再看……看看我到底是哪儿不正常。”
“你哪儿都不正常!”
常断玄重新拿起茶杯,道:
“我看我的,你想你的,什么时候回答,我什么时候放你走。”
“更愿意把东国古拳法教给哪一类人……”
梁德想起了李带弟那张黑黑的小脸。
带弟是小孩子,而且那时候自己和她都饿得厉害,传功之前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现在想来,自己的做法和老头子传功给自己差不多,都是事急从权。
如果要挑选传承者的话,必要的标准应该是哪些呢……嗐,我以前从来没考虑过这些事啊,好麻烦,为什么一定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以后不收徒弟了不行吗。
“师傅,嘴上说的没用,您还是看我以后的实际表现吧!”思考无果,梁德只好甩出一句套话。
“古人说听其言而观其行,至少也得先听其言吧。”
常断玄笑了笑,道:
“既然你想不到答案,那我就换一个问题。
阿德,你之所以难以抉择,是不是觉得我刚才说的那几种人里,除了想做奴才的人,其余几种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你的影子。”
“我不知道。”梁德坦言道。
“以后也不一定知道。”
他说完后身上一轻,那股镇压形神的气机被常断玄彻底收回。
“说不知道也行?”
老头子你早说嘛!
“不知道也是一种答案。”
常断玄将杯中的茶水与兽影一同泼在地上,道:
“我可从来没有说过,一定要你们说出一个对的答案。”
梁德没太明白他的意思,迟疑道:
“那我可以走了?”
“走吧,既然知道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