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成年人,虽然向来洁身自好,但在生意场上总是听过相关的东西的。
原来,对方误以为他所谓的取不下来,是把戒指当成装饰环戴在某些隐晦的部位。
“舅舅,你……想太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
贺瑾话音才落,他就看到杜晏白皙的耳廓一点点红了起来。那是贺瑾唯一一次,看到杜晏露出类似羞恼的神情。
贺瑾控制不住脸上的笑意,结果就是杜晏起身回了房间,留下那枚戒指孤零零地待在桌上。
贺瑾只是看着杜晏的背影,知道晚上对方熟睡之后,才悄悄替他戴上了那枚戒指。
杜晏的手,是那种骨节分明的修长有力的类型。贺瑾买的戒指上有一个小小的机关,可以把戒指调节成为最贴合的大小,随后再用一把小小的钥匙锁上。
以杜晏的手指形状,戒指带上之后,如果没有钥匙,是无法顺利取出的。
第二天,发现手上多了一枚戒指的杜晏,只问了一句:“可以取下来吗?”
贺瑾带着笑意说:“很可惜,钥匙弄丢了呢。”
那之后,杜晏就再也没有提过关于这枚戒指的事情。
贺瑾知道,对方是因为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事情,才没有去珠宝店找工匠直接把戒指弄断取下。
无名指上的戒指,对于杜晏来说没有意义。对于贺瑾来说,却是有象征意义的锁链,证明着这个人在他身边,也锁住了他心底那些汹涌的阴暗心思。
“贺瑾,你该出门了。”
清冷的声音打断贺瑾的回忆,他看见杜晏放下筷子,抬头看过来。
“舅舅,我去上班了。”贺瑾站起来,在杜晏脸侧落下一吻。
杜晏连手都没有抖一下,极为自然地接受了这个吻。
踏出家门,小林已经在楼下等他。
方想想和陈业州,已经接手贺瑾手上大部分投资公司的业务。两人很少待在国内,多是在全世界各处飞。
贺瑾的工作重心,则是放在了谢家和谢氏集团上。
杜晏曾经问过,投资公司是贺瑾的心血,为何能如此轻易就交给旁人去经营。
贺瑾从来不会隐瞒杜晏,他直接回答:“那家投资公司,从来不是我想要的东西。你知道我当初为何选择这个行业吗?因为这是能在最短时间内积累起足够资本的行业。”
只有掌握了财富权势,才能让杜晏留在他能够掌控的范围之内。
贺瑾对杜晏的底线,永远拿捏得恰到好处。
他知道对方能接受哪种程度的亲昵,虽说没有回应,却也不会有太过激烈的反应。
他也知道以杜晏的性格,能够接受那种程度的控制。他从来不会试图越线,因为他不想把杜晏逼得设法离开自己。
他更不想的是自己全盘失控,做出折断杜晏翅膀将他囚禁在一个只有自己知道地方。
那样一切都将崩坏,他们这种表面上的平和也将荡然无存。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