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将军无需多礼,今后大家一同尽心报国,无分彼此。”
所谓“尽心报国”不过是空泛之语,但她这般言语,已是表明了安抚的态度,对于西门世家来说,忠于楚阀与忠于夏家,本身并没有太多不同,楚阀是世丈夫,夏岐却是王侯,夏萦尘亦是名正言顺的王族公主,再加上西门家与夏家往ri无仇近ri无怨,临阵投降,真正损害的不过是面子问题。
西门世家,乃是南原仅次于楚阀的第二世家。
西门常的归降,自是帮助刘桑与夏萦尘,真正稳住了局势。
与此同时,金践所率的西海军,也已杀到了城下,在城外安营扎寨。
对于金践来说,此刻亦是有苦说不出。原本以为大破以楚阀为首的南原军,便可以趁势而来,一股作气。攻下有翼城,却没有想到会被徐东捷足先登。
连金践也不知道徐东军近四万的兵力,到底是如何潜到有翼城下,又在不伤筋动骨的局面下。完全控制住有翼城。
自攻打南原以来,原本以为可以将楚阀一举击垮,却没有想到天蜈岭的得而复失。使得这场战争远比想象中的更加辛苦,再加上雨季作战本就艰难,虽然最终大破楚阀,攻到有翼城下,底下兵将却也是死伤惨重,极是疲倦,好不容易胜利在即。徐东军的突然杀出,一下子就夺取了眼看着垂手可得的战利品,让金践虽然愤怒,却也无奈。
两军相持,西海军在城外不断安置大型投石车。
蜻宫。主殿内,夏萦尘、刘桑、丘丹阳、赵兀庚、西门常、贺翔等聚在一起,商讨战事。
贺翔道:“城外大型投石车已有二十架之多,还有不断运来的势头。”
夏萦尘略一沉吟,先看向丘丹阳:“先生怎么看?”
丘丹阳拂着短须,微笑道:“只管放心,金践不过是做做样子。”
又道:“其实现在,真正为难的是金践而非我们。西海军知道我们方占据有翼城未久,若是现在攻城,或还有些可图之机,但是西海军自己当前却也是疲倦不堪。他若急于攻城,底下兵将体力不支,而强攻有翼城这种坚城,大批伤亡是必然的,此刻自是人心厌战。他若暂缓攻城,却也让我们有更多的时间整合兵力,进一步壮大自己,拖得越久,越难攻下。”
刘桑笑道:“其实最重要的是,金践现在连围城都做不到,只是在西面做出大举进攻的样子,希望我们自乱阵脚。我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稳定民心,一方面,宣布减租减税,对百姓秋毫无犯,显示与楚阀之不同,另一方面,亦不妨打开东门,任由樵夫与商人来去,以示城中之稳定,金践便不敢真的攻城,或者说,他要真的敢冒着死伤惨重的后果,强攻有翼城,那是他自寻死路,我们反当高兴。”
其中一将道:“既然这样,我们可否示敌以弱,让金践强攻有翼城,等他损兵折将后,再反过来消灭他?”
刘桑与丘丹阳暗骂一声“白痴”,丘丹阳道:“不但不可示敌以弱,反而要做出强势,这姿态不是做给金践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