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就是地位,现在我们实与阶下囚无异,印信在你手中,那就是催命符,就是浇在身上的油。你看那刘桑,出身农家,现在也不过是个驸马,一身令下,诸将急急奔来,就算没有朝廷印信又能怎样?你现在手持印信,身为大夫,把门口那几个看着我们的守兵调走试试?”
楚坚恨声道:“那我应该怎么做?”
“速速还了印信,辞了官职,”楚乐颖道,“夏凝尘方自为祖父大办丧事,全军举丧,她还有用我们之处,这个时候。绝不会杀我们。西门等各家家主虽然已经投向夏家,但以往总是我楚家旧属,又世代联姻。若是散尽家产,极力苦求,总会为我们说话。再对公主与驸马小心讨好,让他们知道。我楚家已是认命,再无野心,保得xing命自无问题……”
楚坚怒道:“他们夺我采邑。害死爷爷和父亲,二叔更是被他们亲手所杀,我们反要卑躬屈膝来讨好他们?”
楚乐颖叹道:“时也,势也,我楚家自己不争气,沦落至此,这个时候。若能保得一族无xing命之忧,已是最好结果。只要低声下气一些,夏萦尘不愿让各家家主寒心,虽不会放我们走,应该也不会杀我们。这样,我楚家虽失了采邑,仍是士族,也不至于举族皆亡。”
楚坚哼了一声:“姐难道就真的甘心这般忍气吞声?”
“不这样又能如何?只看夏萦尘和刘桑这番夺城手段,我们是斗不过他们的。”楚乐颖无奈道,“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文露和她肚子里的……”
楚坚忽的怒起:“不要再提那个贱人!!!”
楚乐颖道:“坚弟,你、你……我知道你们有些不和,但她总是你的妻子,现在又有了你的孩子……”
楚坚咬牙切齿:“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楚乐颖怔了一怔,只觉整个脑袋都被雷霆击过一般,好半会才道:“坚弟,你……你说什么?”
“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楚坚一字一顿,道,“在发生那件事之前,我确实有对不起她的地方,整天在外花天酒地,根本就没有碰过她。在那件……那件事之后,我只要一想起那种事就恶心,到现在,都没有碰过女人。我起码有半年不曾跟她同过床,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这、这不可能,”楚乐颖喃喃道,“文露她……她不是那样的人。”
“这种事我难道也会说谎?”楚坚恨声道,“你难道不记得,一开始她怎么也不愿找医师,那时候她就已经知道她可能有了身孕,只是害怕让人知道,后来还是姐你担心她,强行找来医师为她把脉,她藏不住,才不得不让人知道。”
楚乐颖呆了半晌,好一会才道:“这件事……你为什么不早说?”
楚坚道:“这种事……你叫我怎么去跟别人说?”不但自己被人做了那种事,弄得外头风言风语,连自己女人肚子里的孩子都是别人的,身为楚家大少爷,他如何丢得起这个脸?
“文露绝不是那样的人,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