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女官这样的猜测,倒也不是瞎猜,而是这一路上,她就很明显的感觉到天子对这位叫做傅红颜的民间女子很不一样。
虽然不清楚“吴琼”是谁,但对方自报家门,自称吴琼妻子之后,天子便决定将她也给一并带上。
如今更是提出让傅红颜过来,这都什么时辰了啊,莫不是要她侍寝不成?
上官女官赶忙摇了摇头,将这个可怕的想法从脑海里扫去,没多久就将傅红颜给带去了天子屋中。
就见到天子摆了摆手,让一众人等都退了出去,她想单独和傅红颜说说话。
上官女官退到了屋外,偶尔听到里面传来天子的惊呼:“什么?!”“此事当真?”“他真的做了?”“竟有此事!”“什么?白天也……”之类的。
上官女官也不敢问,更不敢说,这一晚的谈话,直谈到了很深的夜里。
傅红颜终究是没留在天子这里睡觉,而是独自离开了。
但天子也没有睡觉,而是让包括上官女官在内的所有人,都离开了小屋。
武稚坐在案前,而后想到了自己在上泸市的遭遇,吴琼虽然做饭难吃,但他确实是每天都在努力的为自己准备食物,还为自己找来书籍解闷,将每一天的事情都规划好,安排好。
就像是突然之间被关在了盒子里,而吴琼就是打开盒子的那个人。
不仅仅是上泸市,在大周,他也时刻在帮自己统筹安排,甚至在规划大周的未来。
吴琼就像是一个宽厚的肩膀,让武稚随时可以靠在上面休息一下。
而自从父皇病重以来,这种有人还可以依靠的感觉,便再也没有过了。
如纱的月光,在地上铺成一层。
武稚轻轻在案前伏了下来,青丝披洒在案上。
眼前似是闪过吴琼的身影,那眼神中,切切实实的印着自己的身影,自己的眼里,也印着他。
但这一切终究是跨过时空,只是镜中花水中月。
泪珠滑过倾国之貌,于月光下无声乍响。
“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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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泸,财经大学。
吴琼走下了出租车,就快步的朝着上泸市的财经大学跑去,跟表妹约定是晚上七点之前到,但现在已经七点了,甚至还超过了十分钟。
但吴琼真的不是故意,地铁都能故障晚点,你敢信?
他忙了一个下午,从农站挑选了好几个种子,什么玉米,土豆,番薯,都在里面。
然后又买了好几个香囊,把里面东西都给倒出来,把那些种子挨个塞进去再让店家给缝好,一来二去的,又给人家一百元当手工费。
为了避免弄混淆了,随后就给这些种子上面还贴上了标签。
吴琼也不是搞农业研究的,他至于种子还要育种,不然几年后遗传改变,有可能产量大降之类的问题,他也只是在网络上,偶尔看到有人说而已。
但有总比没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