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幼娘身旁的老嬷嬷告诉他,那珠子原本就是幼娘的,他想也不想,就从罗氏那处抢了过来,为此,还狠狠地责罚了罗氏。
可幼娘从来都不会骗他啊,若当真不是她的,她又为何不出口解释?
“来人,去叫二少爷来。”吴半场如今急迫的想要拆开罗氏的谎言,在他的心目当中,幼娘是这个世上最最温顺善良的人,不论如何,他都不会冤枉罗氏。
至少,他是有这个自信的。
栓子慌忙回了竹园,心里思量了许久,终究决定不去找公子。
他家公子难得如此随性一回,倒是没有必要在这种对他们百害无一利的情况下出面。
他是知道的,他家公子确实有那样一串穗子,原本也说是当初夫人还在世时给的,如今看来,只怕这珠子的来源,也不是那么简单。
罗氏说的义愤填膺,倒是真有那么一回事儿,若是当真如同罗氏所说,老爷会不会因为这一档子的事儿,对他家少爷再次疏远?
想及此,他不由越发担忧,吴半场叫人来请吴修远的时候,他只得跟着那人回去复命,只说自家公子去了邻县谈生意了。
吴半场没有见到吴修远,也没有让吴修远将那穗子拿到宁王面前,以拆穿罗氏的谎言,一时之间,面上竟有些失落起来。
扭头看见罗氏面色平静,他忍不住道:“你放心,等修远一回来,我立马将那珠子送到宁王面前,你这些谎话也是不攻自破了。”
“不在?”罗氏微微沉凝,人租户冷笑道:“你自己心里最是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不在了,他自己心虚了,知道他娘做了那龌龊的事情,自己都觉得无言面对。”
“住口!”吴半场再也听不下去了,急急打断了他的话,此时,他的额头上已经起了点点的青筋,若不是吴歧和宁王还在,说不准他当真已经动手打罗氏了。
一个男人的暴怒并不可怕,可一个素来温和的男人,忽然暴怒起来,那才是真正的可怕至极。
“来人,将这毒妇给我带下去。”吴半场冷冷的开口,言语之间的意思多有继续禁足之意。
罗氏嘲弄的看了他一眼,忽的好笑道:“怎么,事到如今,你休书也不敢写了,晚了!”
“半场兄和夫人你之间都需要冷静冷静,我想。”宁王尝试着开口,今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儿,大家情绪都有些不正常,他也是存了私心的,想要问出更多当年的事儿,当然,也有帮罗氏说话的意思。
如果罗氏当真是帮他和千音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他一定会好好报答与她的。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罗氏草草打断了。
“不用了,不用冷静,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休书他也别想写了,我和他之间只有合离,我对他,永远比他对我好上太多,我更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这休书来的没有凭证。”罗氏不顾众人诧异之色,这就往外走,快走到房门处的时候,她忽然回头看向吴半场道:“要合离,也得让罗吴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