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家底雄厚的望族堂而皇之摆在众人眼前的这些老物件,其实来路不正。
姜照一转身就跑。
他在手机上订好酒店,抬眼见她吃得有点着急,便道,“慢慢吃,我等你。”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姜照一没明白。
他活了两三百年了,还从来没见过这种可怕的凡人。
但他的手还没碰到她的脖颈,她衣兜里的朏朏忽然一下子蹿了出来,在半空化出老虎般的巨大身形,直接一跃,将那男人扑倒在地。
那人在她的面前蹲下身,直到他看见她满脸是血的样子,有点可怜。
老人掀了掀松弛的眼皮,“你以为,我们现在还能算是正常的凡人?”
一碗面吃完,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从名家字画到古董摆件,又或者是一些祭祀器具,甚至还有珠宝首饰,几乎应有尽有。
虽然不知道那一缕本源之息究竟变作了什么,但有一点至少很清楚,无论是10月23日在坤城合庆区发现的那具内脏完全被腐蚀,骨肉皮囊却完好如初的尸体,还是六年前在距离坤城不远的熹州发生的一起无头尸悬案,又或是更早,11年前的几桩一直悬而未决的杀人案,这些,都跟冯家脱不了干系。
打开手电筒,她转头看向后座,喊了声:“朏朏。”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姜照一和李闻寂去了新安区的一个小型博物馆。
李闻寂有一瞬微怔,他的目光落在朏朏身上,它咬住了男人的肩膀,不断发出威胁似的声音。
而李闻寂像是察觉到了些什么似的,他转过身,目光落在那匆匆走来的一行人身上,轻声道:“来了。”
“谢谢李先生……”老头激动得要跪,却被无形的气流阻挡。
主院的阶梯上,冯元水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说道,“爷爷,糜仲先生派来的人已经到了,他们这次来,要的钱可不少啊……”
她忽然扑进他的怀里。
到了酒店房间,姜照一把行李箱的洗漱用品拿出来,在洗手间匆匆洗漱完,吹干头发出来,直接往床上一趟。
他走进门,
李闻寂淡声道。
他苍白的指节捏着一瓶热饮放到她的面前,“喝点这个。”
“李先生,李先生您还记得我不?”
“这里面的文物有这么多啊……”姜照一牵着李闻寂的手,越往里走,越是目不暇接。
冯家在市区里有住处,但他们家那位明面上说是不管事的老太爷冯欲仙却并不住在那里,而有关冯家的辛秘,也许只有在冯欲仙那儿才会有答案。
姜照一有点不太好意思,她放慢速度,点了点头。
“是我啊姑娘!”鱼嘴一张,他声音压得很低,却满是惊惶,“李先生,求你们救救我们吧……”
温热的鲜血溅在了她的脸上,她浑身僵硬。
姜照一认出来,那是传闻中的陵鱼。
“爷爷,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