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擦过众人跃上了台阶,坐在圣上的身边,压低声:“累不累?”
顾元白道:“尚可。”
薛远想了想,“圣上认得李府幼子李焕?”
顾元白冷哼一声,“有脸没脑子,一个蠢货罢了。”
圣上很少会这么苛刻的说话,即便是薛林那个没脑子的东西,顾元白被狼吓着之后也是风度翩翩。薛远若无其事地换了个话题,心中却更加在意。
顾元白则是看向两位青年才俊,“两位卿,标点符号一事事关重大,有关太傅安危,你们现下莫要将此事宣扬出去。”
常玉言同褚卫皆点了点头。
圣上又吩咐了几样事,两人一一记住,退下后,褚卫突然福至心灵,出了凉亭便回头一看,却在隐秘的栅栏之间,看到了薛远放在圣上背后的手。
五指分开,强健有力,亲密的放在圣上的腰肢间。
褚卫这一眼看了良久,俊挺的眉目之间有些茫然,待到常玉言疑惑地想一同回头看看时,褚卫骤然回神,躲避一般往前快步走去,“常兄,我们该走了。”
常玉言什么也未察觉道:“好。”
五日后的一日早朝,群臣议事完毕,圣上却没有散了早朝,而是感慨一般的说起了圣人之言。
“朕有感于孔圣人的仁爱,”圣上道,“孔圣人之所言,句句皆是传世之作。众人慕我大恒人才辈出,克己复礼,圣人之言在其中的作用不可忽视。”
朝中的儒学大家不由露出了自谦的神色。
圣上话音一转,“朕时常感念无法让天下人都能学习到圣人之言,朕的太傅也如朕一般有此忧虑。李保乃是天下大儒,研习孔圣人之理有数十年之久,他如今年纪大了,但为了能让天下百姓聆听圣人之言,能让天下读书人习得圣人的学识,便想出了一个好办法。”
“来人,”圣上道,“请朕的太傅上朝。”
百官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幕,他们转头朝后看去,神情讶然。
早已白发苍苍的帝师李保,一步步走到了大殿之中。
他老了,身体也跟着老了。年轻时若是还有些壮志,现在也早已被衰弱的生命熄灭。但一个文人对名留青史的追求,连李保也逃脱不过。
在史册上长生,备受后人赞誉。
有死亡和家族繁荣逼在身后,圣上的每一句话都戳在了李保的心窝里。
李保拄着拐杖,每一步都在哆哆嗦嗦。他的目光从脚下殷红的宫廷地毯上划过,富丽堂皇的宫殿还是以往那般的威严高大,金柱上是龙凤潘腾,十二纹章。
他慢慢看着周围的官员。
他们都穿着官袍,都还能走得动路。深色的官袍加身,静穆之中是沉压压的威仪。
这都是圣人让李保对付的人。
其中有不少曾来过李保的府上请李保为其斧正文章,这些人中,很多都是越来越有名气的才子、大儒,是各派的代表人。
李保从他们身上收回眼睛,终于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