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时分。
华舒雅刚从衙门归来,将长剑放至膝上,入座亭间悠长轻吁。
林天禄放下书册,好奇道:“舒雅姑娘长吁短叹,难不成又有棘手案件?”
少女神色微妙地挠了挠脸颊:
“一时间无案件需要我帮忙,反而有些闲适无措。”
林天禄哑然失笑:“这是好事啊。”
这要是到哪哪出事,那才是令人头疼,岂不是跟个移动死神似的。
“我只是——”
她犹豫片刻,轻叹一声:“见莫姑娘离去,我心底也有些忐忑难安。”
“舒雅姑娘是想家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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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舒雅神色复杂地摇了摇头。
见她脸上的细微表情,林天禄沉吟片刻,蓦然笑道:“舒雅姑娘无需忧虑,你想作何决定,我都会支持你,也无人能阻拦我的弟子去留与否。”
华舒雅微微一怔。
旋即,她抿唇淡笑道:“前辈终于将我记名成了弟子?”
“舒雅姑娘若是...”
“现在就好。”华舒雅眸光柔和,语气更显轻柔:“能作为弟子服侍前辈左右,已是恰恰足够。”
林天禄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咳两声。
而华舒雅似乎也颇感害羞,故作镇定地挪开目光,侧身看向天空,以此遮掩微微发红的脸色。
片刻后,茅若雨端着精致木盒来到亭内,四处一望:
“莫姑娘她已经走了?”
“本想留她多住一晚。”
林天禄收回目光,失笑道:“只是那丫头可能行程紧张,便急急忙忙的告辞离去了。”
茅若雨脸上露出几分可惜之色:“既然要数月不见,本想跟她好好叮嘱一番的。没想到连最后的招呼都没来得及。”
“夫人果然很喜欢她?”
“总归是个懂事乖巧的好孩子。”
她轻拢秀发,温柔浅笑:“见她那可爱模样,与其交流仿佛是在照顾妹妹一般,颇为温馨。”
“夫人言之极是。”
一旁的华舒雅深有体会般点了点头。
这几日与其相处,确实感觉十分舒适,生不出丝毫恶感。
“当真不知那莫老爷子是如何有这种乖巧可爱的后代,双方性子可是截然不同。”
林天禄暗暗感叹两声。
虽然,有时的莽撞倒如出一辙。
“嗯?”
隐约飘来一丝古怪气味,似带丝丝香气、又有些药草腥味。
见他神色有异,茅若雨狭促轻笑道:“先生已经闻到了?”
说话间,她很快打开了桌上的木盒,从中小心取出一碗点缀着桂花的浓粥,正冒着温润热气。
林天禄看得一阵茫然:“这是什么?”
“是用以滋补身体、固本培元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