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剑挽了个剑花,这些年他虽然没有在握剑,却是将这一柄天子之剑供奉在自家的厅堂之中,除了修炼心境之外,也为了迷惑那些别有用心的人。
谁知道刚刚得意完,头顶上就被狠狠的敲了一记,痛得他放下手中的剑,抱头蹲下。
“臭小子,几天不教训就上房揭瓦,真以为是神兵利器是万能的,老道要是全力出手能够打得你屁股开花。”
大感失了面子的刘海蟾对着蹲在地上的姬博弈一顿狠抽,也算是出了口气。
感觉刘海蟾不在下手之后,姬博弈整了整身上的脏乱的道袍,有点畏缩的躲到了冯蘅那边。
“好了,臭小子,明天你向皇帝去告假吧,陪老道我去个地方。”
姬博弈很是疑惑,因为刘海蟾说这句话的语气,有着平时没有的决绝和果断,甚至隐隐约约还有一种颓然暮气。
“哪里?”
面对自家徒儿的问话,刘海蟾也没有隐瞒:“华山莲花峰,老道感觉自己也差不多了,是时候回到那里坐死关了!”
“师傅!”
姬博弈震惊之下,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但是真的来到了,还是有一股心如刀割的痛觉。仿佛自身最重要的一部分被挖去。
“别哭丧着脸,老道我的寿元还有几年,但是贪恋这个红尘,所以希望能够勘破生死关卡,再多活他几十年。可惜啊,得到‘玄关一窍’的时候太迟了,如果早二十年的话,老道有信心活上两个甲子。”
这个决定刘海蟾想了很久,在和姬博弈今天的切磋之后才下定了决心。因为他知道,这个徒弟已经是不逊色于他的高手了,就算是没有他的庇护,也能够纵横天下了。
“那师傅,我们今晚就走,皇帝肯定不会放我离开临安,不必理会他。”
“好徒儿,这才像是我等出家人,世俗皇权对于我们来说,只是过眼云烟,唯有自身的逍遥才是真实。”
刘海蟾哈哈大笑,师徒两人商议之后,连夜收拾行李启程。以他们的身手,城墙根本就拦不住他们。
“可以带我走吗?”
突然之间,冯蘅坚决而又怯懦的声音响起,让姬博弈发现还有一个人在场。刘海蟾翻了个白眼,转头就走。
第二天一早,在临安城外,一老一少两个道人骑着两匹高大的马慢悠悠的走着。而在少年道人的身后,一个衣着朴素的女子抱着他的腰身埋首背脊,露出的半张小脸开心无比。
“小子,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对于刘海蟾脸上的挪揄之色,姬博弈当做看不到,他还是忍不下心。不过冯蘅在临安只认识他,将她一个人留在那里不放心,岳飞又在打仗,只能够带上,就当带个拖油瓶吧。
“我将一封信放在明远兄的床头,他起来看到自会明白,只可惜,这一走,恐怕整个南宋都无有我的立身之地了。”
道藏未完成,姬博弈这一走那就是欺君之罪啊,甚至有可能连累岳飞。只是刘海蟾寿元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