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轻松,身后却像是全空了,想往后退一步,又茫然得不知道该退去什么地方。
隋驷吸了两支烟,把烟头在窗沿慢慢捻灭,回到床边。
柯铭已经睡了,听到动静,迷迷糊糊睁开眼。
“有心事?”他察觉到隋驷身上的烟气,“工作上的事吗?”
隋驷露出笑意,摇了摇头。
他的年纪比柯铭长几岁,始终觉得自己有照顾柯铭的义务,并不想把柯铭搅进来,一起承受这些压力。
柯铭仰起脸,看着隋驷。
柯铭睡前才洗漱过,发梢还带着一点湿气。他的确长得好,这样看着隋驷,没有舞台上的张扬,像不谙世事的斯文学生。
有时隋驷会想,明明比柯铭还小一些,为什么喻堂身上就会有洗不净的圆滑世故,为什么就不能像柯铭这样,单纯又明朗干净。
“我是在想,我们大概的确该换个住处了。”
隋驷没再想下去,他也掀开被躺下来,调暗台灯:“再买一套房,记在你名下?”
“记不了。”柯铭笑了笑,“我又没有帝都的星籍,怎么能记在我名下?”
隋驷一愣。
他从没关心过这些,心底莫名沉了沉,蹙起眉:“没有星籍,就不能买房子?”
柯铭失笑:“当然啊,要用工作签证,满五年才能申请资格……怎么了?”
柯铭停下话头,看着隋驷忽然不对的脸色,握住他的手:“我又不是没地方住,暂时不能买就不能买,急什么?”
隋驷沉默,点了点头。
他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坚硬的东西,隔了好一会儿,才又低声说:“不急。”
他在柯铭背后轻轻拍了拍,温声说:“睡吧。”
柯铭为了来和隋驷过生日,赶了几天的工作,的确累得不轻。他埋在隋驷肩头的淡淡烟气里,阖上眼,不一会儿呼吸就渐渐平稳。
隋驷睁着眼睛,静默在黑暗里。
回家的路上,司机去看喻堂,回来时对他说,喻特助一直就站在街角。
隋驷想,喻堂总不会一直站在那儿的。
喻堂说他买了一处小公寓,喻堂给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助理,手里应该有钱,喻堂该有自己的生活,该回自己的家,早晚有一天会这样,喻堂总要习惯这个。
长痛不如短痛,总要下一下狠心,割断一些东西。
时间已经来不及了,隋驷没让司机再绕路去看喻堂,直接赶回家,把礼物送给了柯铭。
柯铭年纪小,还是小孩儿脾气,见到盼了好久的限量款领带,高兴得早忘了赌气,只一本正经挑他今年居然没带花。
隋驷陪着柯铭闹,心里想,喻堂也有自己的家可回,总不会一直站在那儿。
可喻堂没有帝都的星籍。
隋驷是知道的,喻堂没有星籍,也不会有工作签证。
工作室不是正规公司,还在初期运行阶段,喻堂跟在他身边的这五年,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