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瓛抡圆了胳膊,就是一个大耳刮子。后者顿时眼冒金星,站立不稳。
“你不知道他是谁?”蒋瓛继续骂道,“你他娘的不看朝廷的邸报,不看皇爷的圣旨?”
李保国捂着脸,想了半天,“他谁呀?”
蒋瓛气道无语,“你这浑人!他是皇太孙的老丈人,现在他们家还有皇爷钦点的锦衣卫护军把大门呢!”
“怪不得小的觉得耳熟!”李保国一惊一乍,捂着脸,“幸亏没抓,不然就褶子了!”
“现在已经褶子了!”蒋瓛怒道,“谁把赵思礼的名字咬出来的?这份单子都有谁看到过?”
“南城巡检招的!”李保国道,“这单子就您一个人看了,没第二人!”
“把卷宗和笔录都给我找来!还有,记录书记也找来!”蒋瓛怒道,“快!”
赵思礼的名字要是报上去,他这锦衣卫指挥使就到头了,弄不好也活到头了。他蒋瓛是亲眼见着,亲耳听过,老皇爷对未来的皇太孙正妃,赞不绝口。
随后,刚才窗明几净的明堂之中,窗户门都盖住堵死。参与审讯的锦衣卫,记录书记等都到场。
蒋瓛郑重的吩咐,卷宗和供词重新写,让人犯重新画押,并且严厉的告诉众人,无论谁的供词中,都不许出现赵思礼三个字。
等属下散去之后,又在屋里点了火盆,把涉及到赵思礼的单子全部扔在火里。
可是下一秒,他不顾火焰,又把供词卷宗抽出来,小心的擦去上面的污迹,塞进怀里。
南城,娘娘巷,赵府。
赵思礼和媳妇,透过大门的缝隙,小心的向外张望。
门外,两个锦衣卫按着腰刀把守,可是胡同口却挤满了焦急的人。那些都是衙门里同僚的家眷,甚至还有昔日上司的家属。
“当家的,他们怎么还在,咋办?”赵氏颤声问道。
赵思礼心中打鼓,嘴上道,“别怕,咱们把门关好,谁也不见!”
自从他女儿被皇帝点为太孙正妃之后,赵思礼在衙门里的地位一飞冲天,这些日子走关系的人,络绎不绝。他赵家的门槛子都快要被踏破了,连昔日顶头上司对他都开始小心的奉承。
可是那天的人,也没昨天来的多。
叩阙案一发,他那些同僚上司纷纷被抓。那些人的家眷,就全找到他家来,求他帮忙捞人。
他赵思礼可没自大到那个地步,锦衣卫抓人不经过刑部,一看就是皇帝的意思。这个时候他撇清都来不及,怎么还能往上凑。
但是别人不这么想,和他交好的同僚家属,一副不帮忙,就死在赵家的架势。好不容易清出去了,这些人就堵在胡同口。
他虽然是芝麻大的官,可是当京官的见的多看的也多。前几年胡惟庸的案子,李善长的案子都是这个架势。有的人,就因为随便问了一句案情,直接被锦衣卫拿了,抄家砍头。
跟老皇爷打天下的侯爵公爵都死了好几个,真要是赵家牵连进去,没事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