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以后,你就是西安秦藩,数十万军民的当家人。大明秦地的重任,就落在你的肩膀上!”
“臣只是次子,上面还有大哥!”朱尚烈慌张道,“如此大任,臣怎能担当?”
“你是准备忤逆孤吗?”顿时,朱允熥拉下脸。
朱尚烈跪倒,急道,“臣不敢,臣从没敢奢望过王爵落在自己头上!”说着,有些语无伦次起来,“臣,臣实在惶恐,心中半点主意都没有!”
“有什么好惶恐的,你虽然性子有些软弱。可才学品德都是上上的人选,秦藩出了这么大的丑事,立王当然要立贤!”朱允熥居高临下看着对方,“你虽小,但有孤给你撑腰,还怕坐不稳吗?孤这片良苦用心,你可要明白啊!”
“本来,群臣说要把位子给你兄长。可他的生母你也知道,那样品行的女子教出来的人,实在不能让孤放心!”
“所以,孤才选定了你。莫要让孤失望,也不要步你父亲的后尘,回去之后做一个仁德贤良的藩王!”
朱尚烈虽然年幼,性子软弱。可也是大明皇孙,绝不是蠢笨之人。稍加思索,便明白其中的含义。
“可是臣,臣身边连个能拿主意的人都没有!”
朱允熥一笑,“这个无妨,你回西安,孤会给你选派几名幕僚,平日帮你襄赞政务。还有秦藩的领兵将领们,能为你所用的就留着。不能为你所用的,就调任别处!”
“十七弟,还是那句话。你是孤选定的人,是孤顶着群臣的非议,选定的新王。有孤在你身后,你无需惧怕。凡事,若犹豫不决,可说与孤听,孤来帮你拿主意!”
朱尚烈脸色犹带着泪痕,叩首道,“臣,叩谢殿下隆恩!”
秦藩立新王的消息,朝会散去之后马上传开,沸沸扬扬。
紫禁城西宫皇孙们所住之地,更是止不住的议论。
而秦王朱樉庶长子朱尚炳的住处,却寂静无声。尽管屋里坐着许多人,但谁都没有说话。
朱尚炳凳子上,脸色阴沉。他身边,燕王朱棣家的几兄弟也是眉头紧皱。
“我就纳闷了,凭啥不是十六弟袭爵?”沉默之中,朱高煦大咧咧的开口,“你可是长子!”说着,对一旁有些憔悴的朱高炽说道,“老大,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朱高炽本在开封跟着处理灾情,但他的身体实在太不争气,刚到灾区便病了。而且他实在太胖,行动不便,所以比朱允熥先早回京城。
闻言,朱高炽看看朱尚炳,开口道,“圣旨已下,十六弟看开些!”
“八哥说的哪里话!”朱高炽在皇孙中排行八,所以朱尚炳称呼八哥,“定然是弟弟哪里不够好,所以皇祖父才选了尚烈!”
朱高炽细细的看他,笑了下,“你错了,这事还真不是皇爷爷定的。是皇太孙殿下,乾纲独断,选了十七弟!”
朱尚炳的手,猛的抓了下裤子,然后快速的松开,微微一笑,“弟弟是散淡的性子,做个富贵闲人,也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