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转移到了李云龙。
昔日惺惺相惜、却又拼命去杀的宿命对手,在60年光阴之下,已经物是人非,李云龙魂归故里,昔日豪情万丈的楚云飞,也成了孤坟一座,无名无碑。
“李云龙!我一辈子不服你!天要亡我,非战之罪!”
一见面,楚云飞坚定的语气,就让已经见识过外面变化的李云龙,感慨万千。
想了想,李云龙沉声道:“行了,都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我也不瞒你,你在这多久没出去过了?外面天都变了,你还只顾着咱们两个人的恩怨,气量也他娘的太小了!”
外面的世界?
见楚云飞脸上露出一丝迷茫,李云龙笑道:“我刚才随便转了下,发现别说是天下都变了,就是天上地下,也都早已经不是咱们那时候的样子。你说你不服我,说是不服我,其实就是理念差别,那咱们就比一比怎么样?”
“怎么比?!难道再召集旧部,打上一场?”楚云飞反问道。
“俗!打天下的本事你已经输给我了,这一点你不服,那咱们就比一比治天下的本事!”,李云龙哈哈大笑,扯住对方的手,“走!带你看看老子战友治天下的本事!当初你总说我是土鳖,现在在我面前,你楚云飞可才是乡巴佬!”
楚云飞一愣,随之就跟上前去:“好!我就看看你能把天下治成什么样子!”
……
“这治天下嘛,最重要的当然是老百姓填不填得饱肚子,只要老百姓不挨饿,那就天下太平,这一点云飞兄你承认不承认?”
楚云飞已经顾不上回复了,他几乎是魔怔般地看着眼前的金黄麦田。
都说“北穷南富”,说的不光是经济,更多的是粮食,南方因为水网发达,比着北方的干旱好上太多,因此南方的大米产量上一向比小麦要高许多,成为国人最主要的粮食。
在楚云飞眼中,那些麦田一向产量低得不能看,老百姓辛辛苦苦一年,一亩地可能才收获两三百斤粮食,遇到了灾年,甚至是颗粒无收!
在这样的情况下,一天两顿饭,稀饭为主就成了司空见惯的事情,哪怕再疼小孩的家长,也不可能任由小孩敞开肚皮吃饭。
可是眼前,这一片片正在收割的金黄麦地,单只看那饱满的麦粒,就知道这亩地最少收成七八百斤,旁边那伺弄得好的地,有的看样子能收900斤小麦!
张了张口,楚云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看地头有两个小孩在玩闹乘凉,不自主地就问了起来。
“小孩,你们两个怎么没去帮着拾麦?我看那机器割麦漏得不少,一亩地要是认真拾,能拾十来斤吧?”
十来斤小麦,听着很少,但在楚云飞的常识里,已经足以让一个青壮劳力为自己卖命,上阵杀敌了。
两个小孩懵了,拾麦?
为什么拾麦?
旁边一个老头笑了:“你这后生是个知道爱惜粮食的!当初肚子饿的时候,谁家不拾麦?要是看见麦穗在地里掉着不捡,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