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的蠢货,你这辈子就别想在摩西港找到工作!”
船员吓得脸色发白,连忙紧紧地闭上了嘴。
次日,客船在纽因镇靠港,住在第三间头等客舱的男爵在管家和男仆的拥护下下船时,随口问了句赶来送贵客的船长:“昨天那个看上去挺精神的小伙子呢?”
“那个小倒霉晚上洗甲板时吹了冷风,这会儿窝在被子里打喷嚏呢。”船长点头哈腰地道。
“是吗,这个小伙子没有看上去那么健康啊。”男爵随意地笑了笑,领着人下了船。
船长保持着鞠躬动作,直到客人上了码头也没有直起腰。
他虽然没有机会与贵族打交道,但常年在巴赛洛河上跑客运,听过不少关于贵族的传言。
只是一个不够尊敬的眼神,甚至是态度不够谦卑……就足够贵族们随手将某个人的人生打入深渊。
男爵的身影看不见了,船长才扶住船舷扶手直起腰,总是堆着糜烂谄媚笑脸的老脸少有地露出复杂神色:“那小子听了太多肤浅赞美,得意忘形了……哪怕觉得客人可怕,又怎么能让人看出来呢?”
船长的低语声很轻,离他很近的的水手大副都没有听清。
刚走下舷梯的一位戴着系丝带的扁帽、穿着盖过小腿长裙的年轻女士,却像是听到了什么一样,微微侧头,隐晦地往客船二层方向看了一眼。
“汉娜?”
前一位走上码头的妇人回头招呼了一声。
“来了。”戴着丝带扁帽的年轻女士露出个明快的笑容,快步跟上妇人。
“你这样年轻的女士独自出行可是很冒险的事呢,汉娜,让我的表弟送你进城吧,他刚好也要去城里。”妇人看上去与年轻女士十分熟悉,笑着道,“我就不跟你们去了,难得回来一趟,得多陪陪我母亲。”
妇人身侧,拎着三人行李箱的年轻男人适时对汉娜微笑点头。
“那可就太感谢你了,杜克太太。”汉娜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用不着客气,你住在我们家的这几年送了我们那么多次可口的小甜饼,还没有机会感谢你呢。”杜克太太是个看上去就很爽快的人,大大方方地朝表弟招手,“把行李放这儿我们先看着,你去租辆马车来。”
“好的。”表弟放下行李箱,多看了美貌动人的汉娜一眼才转身去叫车。
蹲在码头外等客人的马车很快就来到愿意付钱租车的客人旁边,杜克太太先扶着汉娜上了车,又提着裙子跑到正往后车厢里塞行李的表弟旁边,压低声音道:“你可得抓住机会了,奥尼尔,像汉娜小姐这样年薪超过六十金币又单身的年轻女士,全摩西港都找不出几个来!”
表弟奥尼尔羞涩地用力点头。
很快,这辆载着纽因镇外嫁女杜克太太的表弟、和慷慨大方的单身女房客的马车,便驶出了纽因镇。
男爵的仆人到本地车行租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