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一事,自然会引起对方的注意。过不了多久,对方就会找上门来。
她懒得去一个个打听对方有什么人,就坐在这里,等着别人自投罗网。
而她,一个一个算账,人人有份,不急。
……
桐乡百姓们平静的生活,就在一个午后被彻底打破了。
下午的时候,不知从哪里来了一群外地人,在茶馆酒楼甚至街道上四处游走,而他们嘴里说的,手上做的,却是向四处的行人打听被封的薛县丞家一事。
姜梨和叶明煜就坐在酒馆里面,这是桐乡最热闹的一间酒馆了。在过去的日子,但凡桐乡有什么新鲜事儿,人们总是喜欢在这间小酒馆里议论纷纷。薛昭喜欢带她来偷听,有时候能听到不少趣事。
但今日却实在很不同。
百姓们原本还兴致勃勃的打量他们一行人仿佛是外地来的生面孔,等叶明煜的护卫们问起薛家一事的时候,这些百姓们脸上顿时露出惶恐的神色,纷纷四散逃离,仿佛在躲避什么似的。要么就是闭口不言,拼命摇头。
姜梨在桐乡呆了这么多年,晓得桐乡的百姓们还是很热情好客的。但显然,叶明煜的人马将这些百姓们吓着了,没有一个人敢接近他们。甚至他们就像是瘟疫,不过短短半个下午的时间,街道上的百姓们见了他们都绕道走,不然就窃窃私语着什么。
等他们在这间酒馆里坐下来,酒馆里一个客人也没有了。
掌柜的也是一样,见姜梨他们来,大约想要关店,又怕招惹了叶明煜腰间那把刀,干脆直接将店交给小二,自己走为上计。那小二更好笑,端茶都端的战战兢兢的,叶明煜想让他拿点瓜果过来给姜梨润嗓子,才刚张了张嘴,那小二就像怕从叶明煜嘴里吐出什么可怕的话语来时的,一溜烟儿跑了。
“嘿,我就奇了怪了,”叶明煜又好气又好笑,“咱们做什么了?这些人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能不能跑的再快点儿了?我便是留大胡子行走江湖的时候,也没见人这么害怕啊?”
姜梨微微一笑:“因为你提了‘薛’字。”
“‘薛’字又不是什么禁忌的词儿,咋,还提都不能提了?”叶明煜一说起来就满肚子气,“阿梨,我看你说的没错,这桐乡古古怪怪的,这些百姓也怪。那薛怀远要是真没什么事,何必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简直欲盖弥彰!我看,八成薛怀远就是被诬陷的,谁他娘的在背后算计薛家哪?”
这话刚一说完,楼下就传来“哐当”一声,像是小伙计没拿稳算盘,不小心掉在地上发出的响声。姜梨往下望了一眼,那小伙计坐在酒馆门边上,仿佛在尽力离姜梨远一些似的。
“道路以目。”姜梨道。
“啥?”叶明煜不解
姜梨缓缓而道:“三十四年,王益严,国人莫敢言,道路以目。”
“历史上有位君王施政暴虐,受宠臣唆使改变朝制,把平民赖以谋生的许多行业,改归王室所有,一时间民生困苦民冤沸腾。君王不仅不听劝谏,还派人请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