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了这么久,盛从肃已经耐心耗尽,要不是对手是傅家,换城中随便哪一家,他肯定不会这会儿还陪着耗。而如今,宋如我已经飞往大洋彼岸。
连事主都已经放过了,盛从肃做这些事也不知道给谁看。可是很多时候,我们做些事情,并不是给谁看,更多的是为了自己。
为了自己那一颗曾经爱过的心,也为了让自己不留遗憾。
三月中旬的时候,住了十天icu的傅雨终于转进了普通病房。她醒过来的那一天,傅家琪在布桑开展的巡回演奏会第一场上座率凄惨,在演奏会之前的宣传活动上,有媒体直接施压寻问关于傅家电影公司被爆出洗黑钱与女明星不正当交易的黑幕。傅家琪是搞音乐的,向来十分清高,当即黑脸,于是直接导zhi了之后宣传活动无人报道,最后票房惨败,这对于一个正直年轻气盛并且年少成名的音乐家来说真是奇耻大辱。
太子爷一生气,傅太太很快就做了决定,将人送到了傅雨的病房,并且邀请了盛从肃,意图当面说清,两家也有商有量,谁的错谁来承担。
三月中旬的天气已经渐渐回暖,布桑城呈现出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盛泉打电话来汇报傅家行动和邀约的时候,盛从肃正在哄盛泱吃中饭。小姑娘近来性情变得越有主张和叛逆,连吃中饭这种事情都开始自己有主见,并且为了证明自己长大意图制定自己的用餐时间,当然肯定是与父亲错开。
小姑娘皱皱眉头:“你先去办正事吧。”
可过了一会儿,她又问道:“泉叔叔有没有说我妈妈的事情?”
“你妈妈这两天比较忙。”
盛泱戳了戳碗里的蛋羹,她支着苹果一样的脸蛋:“这我知道,妈妈这两天去美国总部开会了,要下一个星期天才能回伦敦。”
宋如我回到英国之后,常常和女儿保持通话,并且很多时候都会报备行踪。只不过,每一次通话,盛从肃无法参与罢了,也不知道他们母女聊了什么。
盛泱也不知道什么小脾气,愈看自家爸爸不顺眼,有时候竟然还不理他。真是学了她妈妈那副高冷样子十成十。
“那你还问。”盛从肃心气儿不顺,冷冷地冲着盛泱说道。
盛泱对她爸爸光火倒也不当回事,继续戳着碗里的鸡蛋羹,一小勺一小勺地往嘴里送。
过来一会儿她终于说道:“老七,连周唯一他妈妈都回来了。”她语气不无带着些许羡慕和难过。
盛从肃怎么可能不明白?
接着小姑娘有些赌气地说道:“爸爸你就不能主动去找妈妈嘛?!她让你走你也不要走啊!待在她门口她也不会赶你走啊!”
盛从肃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出门了,你在家里不要调皮。”
刚被叮嘱完的盛泱就“噔噔噔”地跑上楼,再也不管盛从肃了。
从香江别墅到附一院是三十分钟的车程,一路畅通无阻。盛从肃在附一院特殊病房内见到了醒过来的傅雨和站在一旁的一个中年男人。而傅家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