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她想避让的时候已经被他拽住了。圆明园那晚的回忆重又回来了,他强‘吻’过她,她究竟有多厌恶他,这种厌恶是不敢表‘露’又无法回避的。她早就想过,再来一次她一定以命相搏,他抓住她手腕的时候,她的怒火蹭地便上来了。屉子里有剪刀,他要敢‘乱’来,就一剪子下去结果了他的幸福。
也就是那么巧,一团昏暗里你争我夺的时候,‘门’上传来笃笃的声响,然后是容实的声音,低低叫着:“妹妹,你歇下了?”
这一声顿时惊醒了两人,豫亲王也有些慌了,潜进宫是一时兴起,要果真和容实碰了头,他担着内大臣的职务,借机发作岂不自找麻烦?
颂银这里也不知怎么才好,屋里藏着个人,叫容实怎么想?倒不是怕他误会,怕就怕他压不住那火气,到时候声张起来,‘弄’个两败俱伤。
她手忙脚‘乱’把他拉过来,借着窗外月‘色’掀起炕上棉被让他钻进去,这位爷倒还算配合,没言声,悄悄躺下了。她回头答应了,‘摸’黑过去开‘门’,开了一道缝说:“这么晚了,干什么来了?”
他从‘门’缝里挤进来,“昨儿说好了要来瞧你的,我没吃席就进宫了,本该早来了的,先前遇着点事耽搁了。角楼上两个‘侍’卫打架,一个被‘逼’得跳墙,摔死了。”
她吃了一惊,“这么大的事?”
他嗯了声,“好在是两个蓝翎‘侍’卫,要是一二等,非‘弄’得朝野震动不可。”
颂银提心吊胆,容实不知道豫亲王也在这里,万一脱口说了什么内情被他听见就不好了。她含含糊糊应着:“也太没规矩了,究竟是为什么?”
他直摇头,“前一天牌桌上结下的宿怨,过了一宿心里还不自在,找了个由头就打起来了。你别担心,已经报都察院了,等明儿天一亮再回皇上,请圣上裁度。”她没点灯,不知怎么,他升起了一脑袋旖旎的念头,伸手揽了她的腰,“想我不想?”
她不敢说话,往他怀里靠了靠,伸手触他的脸颊。
他覆在她手上,转过头亲了亲她的掌心。
毕竟炕上还藏着人呢,她心里猫抓似的,牵了他的手说:“屋里有点热,咱们上外头坐坐好不好?”
他觉得纳闷,这个月令已经有了些微寒,再过阵‘子’宫里该烧火龙子取暖了,哪里热?可是她既然这么说,他完全没有质疑,拉她出‘门’,指指不远处的太和殿,“咱们上那儿去。”把她双臂缠在自己颈上,“抱紧了,掉下来我可不管。”
她紧紧搂住他,像一株菟丝‘花’,依树而生。这会儿不想告诫他犯不犯宫禁,就想和他在一起,上哪儿都没关系。他带她到墙边,几个起落便跃过了内务府夹道和三殿围墙,落在中右‘门’配殿的殿顶上。
她从来没有爬得那么高过,八面玲珑的小佟大人什么都不怕,就是怕高。她咬着嘴‘唇’,手脚都缠在他身上,袍子左右开叉,后片的袍角像面旗帜,猎猎飞扬起来。她轻轻嗫嚅,“我‘腿’软。”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