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那浮山观的小道士来,便起此事,要与我们联手,降魔卫道。”
下首的了性哼一声,道:“他区区一小辈,如何作得了主?那几个老道士都不在,完全没诚意。依我看来,不过是这小道士觉得大难临头,所以来求我们庇护罢了。却着要联手,讨个好听的名义,力气我们全出,他倒好,蹦跶几下,就替浮山观挣个好名声。天下间,有这么便宜的事吗?”
他一向执掌戒律堂,性情颇为暴烈,有什么话,都是直来直往。
了因大师点点头:“这小道士,道行尚浅……罢了,不他了,还是当下,大家有何建议?”
了缘道:“阴司蠢蠢欲动,早已昭然若揭。不过阴阳有别,那些阴鬼想要跨入人间,却也不易。”
了因叹口气:“就是担心军营有变……了缘师弟,你一向负责外务,与阎同知等人来往,可曾提醒一二?”
了缘忙道:“能的话,我都了,不过阎大人他们,怎么呢,各有心思,却不是能随便左右的。”
阎家与金禅寺来往密切,主要是各取所需,但在某些重大事务上,比如衙门的事,金禅寺就插不进手去,阎之峰也不允许。同理,阎之峰也不会干涉寺院内务。
了因一脸慈悲相:“天下世人,便是因为各怀心思,从而纷争不断,可怜,可叹!”
顿一顿,就道:“那你们看来,是否真得会出现血祭?”
诸位僧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看着了缘,在座的,就他对城内形势最为熟悉了解了。
了缘想了想,才道:“兹事重大,不敢妄言。不过依照观察,按理,谭家那边不会贸然动乱……”
正着,就见一名知客僧匆忙跑来:“方丈,我在塔上观察,忽见军营方向火光冲天,似有兵乱。”
“什么?”
了因一惊,失了礼仪。
了缘忙问:“你看真切了?”
那知客僧回答:“千真万确,虽然相距得远,可那等大火,绝非寻常。”
了缘一跺脚:“坏了,兵乱起,血流成河,就是血祭呀。”
众僧皆动容,立刻就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了因拂袖而起:“有了血祭,鬼门便开,我们得尽早筹谋,不被邪祟所侵。了性、了生,你们速去请罗汉金身,求金粉,调成粉墨,在庙宇门户,以及墙壁之上,书写《金刚经》。有此经文庇护,邪祟近不得身。记住,不要漏了地方。”
了性问道:“地方偌大,金粉怎么够?”
了因叹道:“先写在主要门户处,以及大殿舍利堂等。”
“尊方丈法旨!”
两僧知道事情严重,立刻领命出去做事了。
了因又道:“了名,你率领数僧,前去安抚寺内住客,让他们今晚留在房内,不得出来。另,了情带领武僧,四下加紧巡逻防备。”
“是。”
了名与了情起身去了。
了因接连几道指令,倒是有条不紊,很是清醒